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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关上一扇门，打开一扇窗（上）

从囚犯到侦探的无缝衔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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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盖勒特坐牢四年后被放出，与阿不思携手斗伏地魔的故事 

原作：Phönix aus der Asche by Jessica_Graves, LaDuch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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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勒特~

 

盖勒特注意到了米勒娃惊讶的眼神。

 

这可是一大新变化。若她突然之间可以看穿他的伪装了，那就说明她在过去几天里了解到了他的真实身份。或许是阿不思自己说的。盖勒特现在已经知道他俩是好友了，阿不思肯定需要和人聊聊。盖勒特之前也在阿不思的记忆里瞥见了部分。

 

米勒娃在短暂的惊讶后没有表现出敌意，于是，盖勒特向她礼貌地一点头，然后跟着阿不思上楼，他终于得以亲自查验犯罪现场了。

 

一进入图书馆，他便注意到了异常。称之为‘痕迹’就太轻描淡写了。整排书架都被掀翻了，书本落了满地，书页四散纷飞。几个魔咒就可以收拾妥当，但他们让现场维持原样是明智之举。阿不思和他沿着书架之间的过道走向房间另一头。盖勒特瞥见了躺在那里的尸体。两名拉克劳文学生，都死了。没有血迹、没有伤口，甚至没有抽出魔杖。

 

“她们是被突然袭击的，”阿不思边走近边说，他攥紧了拳头，盖勒特可以从他的眼里看到愤怒和伤痛，尽管如此，他还是坚强地继续道，“她们要么认识凶手，要么那人是从背后出击的，”阿不思环视一团糟的图书馆，“但如果犯人是尾行，又为什么会搞出那么大动静呢？”

 

盖勒特也放眼望去，特别关注了一下翻倒在地的书架——和它们落地的角度。阿不思说的没错，这不合常理。如果这片混乱是搏斗造成的，那么学生一定会抽出魔杖。那么，在他们死后，再推倒书架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允许我借用一下你的魔杖吗？”他问阿不思。

 

阿不思毫不犹豫地将魔杖递给他。

 

米勒娃旁观着魔杖被转手，盖勒特无视了她警觉的眼神。如果可以，他更乐意使用他自己的魔杖。毕竟，他还因为阿兹卡班的遭遇精疲力竭，而他接下来要施的魔咒需要额外的精准度。阿不思的魔杖是最佳备选。由于他们之间的深刻联结，这根魔杖可以最轻易地接受他。

 

盖勒特听到一旁的阿不思在问米勒娃：“你都已经查验过了吗？”她答道：“和上回的受害者一样。什么都找不到。”盖勒特走到过道中间。

 

他举起魔杖指向地面，那里出现了一只明亮的光球，它快速膨胀，将他们全都笼罩在透明、闪烁的穹顶之下，直径足有五米。他一挥杖，光球像玻璃一样破碎了。坠落的却不是碎片，而是小小的魔法光点。一些书本，还有书架和地面上的几处开始以不同的色彩和强度闪烁起来。盖勒特再次仔细地环顾四周，若有所思地皱起眉头。

 

他余光瞥见忒休斯和他的傲罗属下出现在了门口。他们谨慎地站在原地，没有走进被他施咒的区域。

 

盖勒特聚精会神地观察那些光斑，然后转向阿不思。“不对劲，”他不安地开口，“这里应该会有明显的魔力残留——在尸体上，也更应该出现在书架上。”他指向已经开始淡去的光芒强调自己说的话。

 

阿不思困惑地看向他指着的翻倒在地的书架。“所以说它们不是被魔力掀翻的。那道诅咒呢？我猜它本该留下更明显的痕迹？”

 

盖勒特点点头。“每道恶咒都会留下痕迹，特别是直接使出的那种。被诅咒的物件留下的痕迹可能很少乃至难以察觉，但那是相当罕见的。如果当真是阿瓦达索命的话，施法过程应当显而易见。”

 

“所以说不是索命咒。”

 

“拜托，邓布利多，”忒休斯说道，他忿忿地走上前，看起来是想要在新发现面前维护他的傲罗办公室的理论，“我们上次就已经查验过犯罪现场了。完全没有别的杀人手法的迹象，也没有外来暴力的痕迹，更没有毒药之类的残留。除此之外还能是什么呢？”

 

斯卡曼德竟然胆敢质疑他的论断，让怒意瞬间涌上盖勒特的心头。他知道部长先生关心的可不是真相，至少此刻不是。这个英国佬只是因为是盖勒特而不是傲罗作出了新发现而感觉不甘心。

 

他冷漠地瞪着斯卡曼德。

 

在他来得及恶语相向之前，阿不思轻道：“你说的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在我看来，我们眼见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杀戮方法，我们应当全面彻查，而不是抗拒新知。”

 

忒休斯嗤笑了一声。“仅仅通过这个人的一道咒语……”

 

“没错。”阿不思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直视着他的双眼，就好像在挑衅他，要他对着阿不思的脸说出盖勒特错了这句话。

 

盖勒特咬紧了牙关，双手攥成了拳。当斯卡曼德看向他，他的目光直刺向年轻的部长。在被含冤关进阿兹卡班两日之后，他很想放纵自己，将斯卡曼德从他的道德高地上拽下来。

 

当对方好似鞠躬一般垂下视线退开时，他几乎感到惋惜。

 

阿不思站到了他们之间，截断了他们的视线接触，盖勒特抬眼看向他。

 

阿不思看起来像是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动物不会留下魔法痕迹，”他提出，视线从忒休斯移向盖勒特，然后又回到忒休斯身上，“你们考虑过这个可能性了吗？”

 

盖勒特惊讶地看向他。他的魔咒确实无法探知动物留下的踪迹。

 

部长也一脸讶异，随后他皱起眉头，摇了摇头。“动物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幽灵和画像会注意到。它若是盘踞在城堡里的话总会留下踪迹。”

 

阿不思缓缓点头，但盖勒特看得出，他没有放弃他的想法。“当我回想起我自己的经历，我认为动物确实有惊讶到我们的能力，可以是好事，也可以是坏事，”他轻声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联络一下你弟弟会有帮助。”

 

这条建议让盖勒特即刻紧张了起来。他的肩膀绷紧，重重地磨了磨牙。年轻的斯卡曼德是他在这座城堡里最不想见到的人。

 

年长的那个看起来对这一提议同样不悦。“动物要么不攻击，要么时刻都会出击。而这里发生的事看起来是有计划部署的，如果真的是动物的所作所为的话，那它一定是训练有素的。”

 

“或许我们也应该考虑这种可能，”阿不思瞥向盖勒特，“你怎么看？”

 

盖勒特不喜欢这个提议，但阿不思说得没错。如果恶咒和毒药都被排除了，那这就是他们手头的最新线索了。纽特在调查这件事上——无论他对此多么反感——是最佳人选。

 

“确实很有可能是一只动物造成的。”他不情不愿地接受道。

 

* 

 

~阿不思~

 

阿不思也宁愿不要把纽特牵扯进来。不只是因为盖勒特与他共处一室会产生的紧张氛围。

 

“我们必须检验所有的可能，”尽管如此，他还是对忒休斯道，“如果确实不是索命咒的话，我们就必须改变对整件事的看法了。一个新观点会有所帮助。同时我们也应该探索更多的可能性。有时候，我们可能在当时当刻忽略了什么。”

 

“纽特不在国内，”忒休斯道，“我会想办法联系他的。”

 

“请务必通知他。”阿不思实在不想亲自当这个联络员。他没兴趣接下整个连环谋杀事件的控制权。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尽快破案。

 

他瞥向盖勒特。“无论汤姆是不是幕后凶手，无法否认的一点是：我们的精力被分散了。越早捉住罪犯，就能最大程度地减少牺牲，我们也就可以更快地重新将全副精力放到汤姆身上，而不是为学生的安危操心。”

 

盖勒特快速地一点头。

 

他将魔杖还给阿不思，然后走向忒休斯索要道：“我的魔杖。”

 

忒休斯将魔杖递给他。

 

“你们已经通知过家长了吧？”阿不思问道。

 

“当然。”至此为止都默不作声的米勒娃开口应道。

 

阿不思的视线从她移向傲罗。“我希望你们会支援我们保护学生？”

 

说实话，他并不希望魔法部介入霍格沃茨事务，但多些打探嫌犯的耳目总是好的。或许还能避免更糟的情况。

 

忒休斯点点头。“很快就是圣诞节了。你们应该关闭学校，把学生送回家去。”

 

“我们会和校长讨论这件事的，”阿不思同意道，“我猜他已经被告知了。”

 

米勒娃再次点头，忒休斯也跟着点了点头。

 

“我会立即向魔法部长汇报。”部长说着便转身离开。他的下属紧随其后。

 

很好。阿不思需要一点时间来消化所有这些情报。是的，事态很严峻，但他想要在和校长或者魔法部长谈话之前整理一下思绪。

 

他看着傲罗离开，然后再次看向受害者们。他的魔杖轻轻一点，一层薄薄的白色帘幕盖住了尸体。一侧壁挂的烛台上，一支蜡烛被点燃了，然后另一侧的一支也被点亮。一根蜡烛代表一名死者。

 

“我们先让图书馆保持原样，封锁起来。”他说，不确定自己的话究竟是对谁讲的。尽管死者已经被白布覆盖，但他仍然无法移开视线。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