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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授翻】邓布利多之不太秘的谜(14)

* 无魔法现代AU,全员存活,1899夏的欢乐向情爱喜剧版

* 原作:The Not Really That Secretive Secrets of the Dumbledores by abani

* 本章之后,还剩一章就要完结啦!




~阿不思·邓布利多~

 

 

还没到约定时间,我就抵达了唱片店,乐队成员都还没来。

 

店里空空荡荡,只有几名店员。有一块区域被清理了出来,桌椅摆放在“最新到货”的展示架前,唱片架子上一整排都被放上了我们的迷你专辑。

 

我为封面照片脸颊一红。那是一张黑发男人的裸背照片,戴着一根银色项链,吊坠是“死亡圣器”的标志。这张唱片的听众恐怕猜不到,但相片模特的确就是乐队主唱本人,由我在他的姑婆巴希达家的一间客房里,对着白墙亲手拍摄的。黑发是PS上去的——这是盖勒特的建议,为了增加一些隐私性。

 

“他们最后总会猜到的。”盖勒特在我为最终呈现的结果表示惊叹时笑道。

 

内心深处,我希望没人能猜得到。我私自希望自己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能从盖勒特背后的雀斑、白皙皮肤上的痣和其下精瘦的肌肉认出他。

 

“他们可能三十秒之内就会猜到了,考虑到你在台上脱光的频率。”我说道,语调比原本打算的更显酸涩。

 

“但你是唯一一个能看到我后背的人。”盖勒特反驳道,在我的脸颊上轻轻一啄。

 

“我们仨都能看到你的背。”我纠正了他。

 

“你是唯一一个真正会去看的人。”他的坏笑意味深长。

 

我感到自己的脸颊越来越烫。这话就说在点子上了,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

 

“你感觉如何?”

 

这个问题将我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我转身面向文达略带调笑的犀利眼神。“对你们的第一场签售。”她补充道。

 

“如果没人来怎么办?”我不安地调笑道。只有一半是玩笑话,另一半是无比真实的担忧。

 

“哦,阿不思,亲爱的,”文达深情地微笑着,“你忘了上个月的德姆斯特朗音乐节了吗?成百上千人在欢呼着你们的名字。你只需要担心签售要进行多长时间,以及你的胳膊到最后会有多酸痛就可以了。”

 

我为这些安慰的话语轻轻一笑。“谢谢你,文达。”

 

“也为今晚感觉兴奋些了吧?”她提醒我道。

 

“兴奋是肯定的。但也超级焦虑的。”我坦言道。文达笑得甜蜜,她看向她的手机,快速打着字。

 

接下去抵达的是特里斯坦,他是和阿伯内西——我们的纽蒙迦德代表——一同到的。吉米在我们布置到一半的时候也来了,穿着他惯常的黑T和帽子。

 

“笨笨-多多!”他用又一个创意昵称和我打招呼道,“有一阵子没见了。你看起来不一样了。衣服很棒!”

 

“谢了。”我微一脸红,“我希望这不会显得太……怪异?这是为阿不福思和他朋友的公益事业做的宣传。”

 

“他退了学,找了份全职工作,刚当了爸爸,然后还在搞公益?这家伙每天有多少个小时?”特里斯坦从一堆周边后面说道。

 

我笑了笑。“显然,他很喜欢搞公益。但你说的没错。或许他确实有一台无人知晓的时间机器——”

 

门突然发出吱呀一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在我看到来人前,我的心跳就猛地加速。那是唯一一个可以让那么多人同时扭头驻目的人。

 

盖勒特来了。

 

在我没见到他的两周内,他的头发剪短了,整齐地压在一顶黑色软呢帽下。他穿着纯黑T恤和黑色牛仔裤,最简单的纯色穿搭,但某种程度上又是那么地……适配他,只有他。他的单边耳环和鼻钉在黑色穿着之上更显突出,但却不足以盖过他英俊的五官和异色的双眼。他是完美的象征,而我恶习未改,无法控制住自己不盯着他看,看着他礼貌地和大家握手打招呼,赢得众人的心。当我就要缓过神来,终于可以移开视线时,他招呼好了众人,转而直视向我的双眼。

 

他咧嘴笑着,大步走来,旁若无人地将我拥入怀中。

 

我局促地意识到,周围的嘈杂突然安静了下来,但同时又融化在他的拥抱里。矛盾。盖勒特总能带给我矛盾的情绪——在一种最美好的意义上,自从我们第一次接吻。

 

“我超喜欢你留的胡子,阿不思。你看起来棒呆了。”他在我的颈侧道,他的呼吸让我觉得痒痒的。

 

“我也喜欢你的发型。我爱你的整个造型,爱你的全部。”所有的高深和曲折总会在盖勒特的面前化作最简单的话语。

 

*

 

签售符合我的全部想象,但同时又超出预期。很令人兴奋和满足,又让人神经紧绷,同时相当、相当累人。就在我觉得自己笑僵了,注意力开始分散的时候,左手边传来一声响亮的惊呼,吸引了我的主意。

 

“哦,老天啊,”盖勒特的嗓音带着满溢的欢喜,“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盖勒特站了起来。他面前的粉丝——一个男孩,比盖勒特更高也更健壮,有着精致的五官和俏皮的短发——抓着盖勒特的双手,两人面对着彼此笑着,几乎兴奋地跳了起来。

 

“阿不思,”盖勒特注意到我在向这边看,介绍道,“这是罗兰·约翰逊。我搬到这里之前的同窗好友。”

 

这个男孩——罗兰——从盖勒特身边撤开身,短促地一挥手。“很高兴终于见到你了。盖勒特说起你来可是滔滔不绝。”他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相当英俊,深沉的嗓音也很迷人。这让我心中翻涌起混杂的情绪,一方面为盖勒特而高兴,因为他看起来为与旧友重逢很是兴奋,一方面又有些焦虑和莫名嫉妒,因为这人正是罗兰,原先学校的罗兰。

 

盖勒特被开除之前曾被逮住亲吻的男孩,为他从一楼的窗户跳了出去。就是这个男孩,曾与他有过一段我一点也不了解的情史。

 

罗兰与盖勒特交换了几句赞美后,便跟着人流出去了。我瞥向盖勒特,看着他兴致格外高昂,我很长时间都没见他如此兴奋了。那种轻微但酸涩的情绪再次开始侵扰我了。我试图将注意力集中在签售上,不去多想。

 

活动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到最后,我感觉自己像是飘在半空中,声音都沙哑了。我短时间内和太多人说了太多话,但我觉得心情飞扬。我难以想象会有那么多人来,有那么多人听了我们的音乐,还如此喜欢。这绝对是对我的信心的一剂加强针。

 

吉米在打电话,我这才意识到我整场签售过程中都没看手机。我解锁了手机,一条消息的发件人姓名让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我很抱歉,我不能亲自来看你。由于课业外加周末兼职。签售会和电视首秀一切顺利,恭喜你们出了第一张EP!歌曲超棒的。

 

祝好,埃菲亚斯


短短一条讯息,就几乎让我落泪。埃菲亚斯和我在初中毕业之后也一直保持着联系。我们不常见面,也不会隔周通话,但我们会时不时互发消息。


 

我有些愧疚地意识到,自从一年前加入了乐队,我只给他发过一次短信,因为忙碌,以及……呃,所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课业、乐队、作词、家庭,当然还有盖勒特。埃菲亚斯知道我们的第一次签售和在电视上露面的事,还给我发了消息,极大地温暖了我的心。

 

“你在傻笑什么呢?”盖勒特突然将他的下巴搁上了我的肩膀,把我吓了一跳。

 

“呃,”我结巴道,“是、是一位老友。初中的。”

 

“不是什么看到你现在成了摇滚明星就来吃回头草的前男友吧?”他双臂环抱住了我的肩膀。

 

“是埃菲亚斯。我记得我是告诉过你的?”我转头看向他,莫名感到必须澄清自己,“他是那个我……呃,有过好感的男孩?在初中的时候?我们毕业之后也还是朋友。”我补充道,强调了‘朋友’一词,我很清楚我并不想让盖勒特产生错误的印象。

 

盖勒特拢着我的手臂收紧了一些,他看起来像是沉思了几秒。最终,当我开始有点担心他不开心了的时候,他开口了。

 

“你知道,”他轻道,“要是换作别的哪个日子的话,我可能会为他超级吃醋和生气的,但我今天刚见到了罗兰……我有点理解这种感觉,重新与旧友联系的感觉。”

 

“这样你就知道我看到罗兰和你手牵着手的样子有多难受了。”我坦白道,向后靠向他。

 

盖勒特微微撤身,凑在我的脸前。“现在,你是我眼中的唯一。你是知道的。”他道。

 

“油腔滑调。”我调笑道。他微笑着,像蜘蛛侠一样上下颠倒着给了我一个吻。

 

“喂,小情侣。”吉米叫道。

 

“不好意思打扰了,”特里斯坦接着道,“但你们到底能不能帮忙把这些整理好啊?”

 

盖勒特和我轻轻笑着放开彼此,扭头去干必须要干的活。

 

*

 

“哦,要命,开始了。开始了开始了!阿不思!盖勒特!快来!就要开始放了!”

 

特里斯坦兴奋的声音传入厨房,让盖勒特和我断开了一时兴起的卿卿我我。我感到自己脸颊发烫,因为我意识到吉米几秒前就这么默不作声地与我们擦肩而过。

 

当我们匆匆进入客厅时,节目才刚刚开始,主持人在介绍嘉宾。我坐到沙发的另一端,盖勒特坐到了我身边的位置上,一只手偷偷摸摸地钻到我身后的衬衫下。我让自己紧贴着沙发靠背,试图阻止他的小动作,只可惜沙发靠背太过柔软,任由让盖勒特的手越摸越低。最终,我决定放弃抵抗,尽全力集中于脱口秀,而不是脊柱末端的触感。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登场?”吉米慵懒地问道。

 

“紧接着‘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的通告之后,我记得?”我试图回忆,忽略了盖勒特在我的后腰舞蹈的手指。

 

“什么?”

 

“‘国际巫师联合会会长’呀,一部新出的奇幻政治剧之类的东西,”特里斯坦解释道,“但顺序也可能被重新剪辑,不是吗?”

 

我点头表示确认。“是的。我猜我们就只能——”

 

“好吧,我希望你们喜欢音乐,因为那就是接下去我们将为大家带来的节目!”主持人在上一个节目尾声的鼓掌声渐息后说道。

 

“哦,来了,来了,”特里斯坦指着屏幕,我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电视机上,“到我们了。大家安静。”

 

“这支组合为我们带来了他们的首张EP《为了更伟大的利益》,他们将为我们演唱他们的主打单曲:《动弹不得》。有请:死亡圣器组合!”

 

摄像机转向音乐舞台,我们其实已经在那儿紧张地站了差不多十五分钟了。伴着节目导演的一个手势,吉米的前奏领着我们开始了演唱。中央射灯在第一句歌词开唱的瞬间点亮了盖勒特的脸庞。

 

“哦,是我诶!”盖勒特凑进我怀里,开心地尖叫出声。我们都大笑起来。

 

“对耶,是你,”吉米勾着一边的嘴角说道,“看看你那样儿,老兄。”

 

事实上,不去看他是很难的。

 

盖勒特大胆选择了大码的长袖休闲T恤和牛仔裤,而我们都身着惯常穿的黑色上衣。我不知道是他的整体装扮让他独树一帜,还是他歌唱时脸上纯粹的美。无论是什么原因,他的模样就是有种令我屏息凝神的力量,即使隔着电视屏幕。

 

“你把麦克风支架抓得有点紧啊,盖勒特。”特里斯坦观察道。我倾身向前,仔细看了一眼。确实,盖勒特没有像平日里一样在舞台上四处走动,而是寸步不移地伫立在麦克风后面。

 

“你当时那么紧张吗?”特里斯坦调笑道。

 

“我在台上从不紧张。”盖勒特不以为意。

 

“真的吗?”我追问道,记起了我们登场前在后台的对话。

 

“真的。”盖勒特给了我一个强悍的表情。我只是冲他微微一笑,没再多说什么。

 

“你看起来……有点紧张。”我在我们走上舞台的路上这样问道,注意到了他前额的一滴汗珠。

 

“……我没事,”盖勒特语调轻佻,但他的嗓音却紧绷,“只是……感觉有点不一样,和我们的其他演出相比。仅此而已。”

 

“盖勒特,”我向他凑近了一些,“或许你可以假装你只是在对我一个人歌唱?想想你第一次对我歌唱的时候。”我对他说。

 

他猛地转向我,面带不满。“阿不思·邓布利多,”他悄声道,“我不敢相信你居然企图让我在我们的电视首秀之前起反应?”

 

我不禁露出一抹坏笑。“我没有。这完全不是我的意图。”我摇了摇头,但微微调整乐器的动作没有逃过盖勒特的眼睛,他继续狐疑地瞪着我。

 

“你有你的贝斯来遮掩,你这个无耻之徒。”他笑着指责道。

 

当歌曲结束,观众席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灯光变换,主持人登上我们的舞台,进行了简短的采访。

 

“你们太不可思议了!感谢你们的表演。在落幕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首先,说说你们为什么取了‘死亡圣器’这个乐队名。”主持人问道。

 

“这个嘛,”电视上的盖勒特开口道,“总之,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听说过三兄弟的故事——”

 

*

 

“盖勒特?”

 

“嗯?”

 

“你说的是真的吗?关于乐队名的事?”

 

盖勒特在客房的床上坐了起来,俯视着我,脸上带着一丝调笑。“听起来不够有说服力吗?”

 

“只是——”我咬了咬唇,“我们从来没有好好讨论过这件事,对不对?”

 

盖勒特摇了摇头。“你没问过,”他耸耸肩,“我以为你知道,或者……不感兴趣。”

 

“嗯,我大概知道是从《诗翁彼豆故事集》来的——”

 

“等下。你当真读过那本书?”盖勒特现在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了。

 

“我读过各种各样奇怪的书,”我轻轻一笑,“这其实是……我从小到大唯一的真实爱好,这个和写作。”我补充道。

 

盖勒特微微一笑。“所以说,你知道死亡圣器?”

 

我耸耸肩,开始复述道:“世界上最强大的魔杖,复活石,还有隐形斗篷?”

 

“集齐它们,你就会成为死亡的主人。”盖勒特说完了我起头的话。

 

“或者把握命运,成为你自己人生的主人?就像你之前说的那样。”我回忆道。盖勒特再次点头,他浅浅的微笑略带伤感。

 

“我妈妈在我七岁时给了我这本书,”他解释说,“我为这个故事着迷。即使在我不再相信这个世界存在魔法之后,我——”他顿了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我仍然有点希望死亡圣器是真实存在的。我并不真的想要那种……控制生死的力量之类的东西,但一个人可以强大到把控这个世界,或者至少是把控你自己的人生——有能力按照你的想象重塑你的世界。这种力量简直……令人入迷。”

 

盖勒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看我,而是看向远方,就好像他是在对着虚空说话。他的表情处于空洞与一种从未完全愈合的心碎之间。他每每提及他的母亲时总是这样一副神情。

 

我打量着他,体内涌起一种古怪的情绪,让我想要将他拉入怀中,想要将他脸上那种悲伤的神情吻走。

 

“但我想我其实已经找到它们了。”他的视线突然从那个遥远的地方回到我身上。

 

“嗯?”我发出一声惊讶而困惑的哼鸣。

 

“我认为我已经找到了死亡圣器,就在不久前。”他再次说道,这一次笑得更加俏皮。我有一种古怪的不详预感,但还是期待着他将要说的话。

 

“真的吗?”我挑起一侧的眉毛,“能解释得清楚些吗?”

 

“就是你。”他脱口而出,就好像那是全世界最显而易见的事。

 

“我?”我再次目瞪口呆。

 

“复活石是你的文字,拯救你的听众于日常生活的水深火热之中,”他详述道,“隐形斗篷是我在你的歌词里找到的安全港湾——或者更加亲密来讲,在你怀里的感受,就像一张舒适的毯子。”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盖勒特总是太擅长让我哑口无言。我只有为他的话轻轻笑了笑,老套却又无不真诚的话语。“那世间最伟大的魔杖呢?”我用调笑的口吻问道。

 

盖勒特眨了几下眼睛,就好像他惊讶于我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的魔杖呀。”他简单地道。

 

“我的魔杖?”

 

“你的……”他撇了撇脑袋,向我腿间的方向示意,“——魔杖,是世间最强大的魔杖。”

 

我翻了个白眼,对着他长长地叹出一口气。他畅快地笑了,然后凑向我,抢在我揶揄之前把我吻得喘不过气。

 

在盖勒特·格林德沃的怀里,在我们的乐队伙伴伦敦亲戚家的客房里,在首次在电视上看到自己的兴奋余韵里,在由另一个截然不同却又显而易见的原因产生的欢愉里,我确实觉得我们此时此刻法力无边,就好像我们当真是死亡圣器的所有者,我们可以成为任何事物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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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中提及的唱片封面参考:


* 签售会的穿着参考:


* 两小只的拥抱参考awww:


* 哦对了,想起来我还拿《动弹不得》(paralysed)那首歌剪过ggad的片:欢迎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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