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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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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回头

* 假如盖勒特在竞选会长前生病了……

* 沙雕但并不真的沙雕,没有逻辑,只是被自己的脑洞虐到了,寻求自我治愈 



 

 

当格林德沃突然移形到悬崖边,围上前来的众人全都在震惊中止住了脚步,站在最前头的忒休斯手里的魔杖都在发颤,纽特的行李箱差点脱手,奎妮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只有安东·沃格尔在人群后头哼了一声,当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只见格林德沃立在峭壁边的石垛上,一手拿着魔杖,一手紧抓着一个人——邓布利多!不,比起‘紧抓’,他看起来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邓布利多的身上,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赫然一副同生死共存亡的姿态!

 

邓布利多这是被……挟持了吗?纽特焦急地上前一步。

 

“都不准靠近。”格林德沃轻声但狠厉地威胁道。

 

被挟持的教授看起来一脸痛苦,他憋红了脸,像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的模样,他一定正在与他的劫持犯作着激烈的斗争!

 

现场一片死寂,大家都在等着这只恶魔露出真面目,等着他和半个巫师界的高官谈条件,等着一场必将损失惨重的恶战,然而……

 

他刚一张开口,就身形一晃,紧接着两个人就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起坠下了悬崖……

 

*

 

~几分钟前~

 

当他们的决斗终于因为纠结在一处的肢体而静止,阿不思便知道这是一盘死局——他在开始前就知道。

 

“格林德沃——”阿不思开口,现在可能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此时此刻,在与世隔绝的镜面空间里,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珍稀机会面前,他必须尝试说点什么挽回的话,然而……“你心脏跳得好快,”阿不思皱起眉头,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人,感受着他不均匀地起伏的胸膛和凌乱的心跳,“你是不是病了?”

 

他一开始就有所怀疑,但自从决斗开场,他们越靠越近,他的疑虑也进一步加深。

 

“我……”盖勒特只吐出一个字,然后就倒了下去——盖勒特·格林德沃,在他面前倒了下去!阿不思愣了半秒,导致他反应过来伸手去扶的时候已经太迟了。阿不思只来得及跟着他一起跪了下去,护着他的脑袋不要磕到地面。

 

“盖勒特!”阿不思焦急地唤道,当怀里的人突然抬眼看向他,他才意识到自己时隔多年又唤了对方的名而不是姓。看在梅林的份上,这种时候谁还在意这个?

 

阿不思揪紧了眉头,他的手从盖勒特滚烫的额头移向颈侧的脉搏。显然,他正发着高烧,病因不明,但看起来没有生命危险。

 

盖勒特的目光移向了悬浮在他们身边的血盟吊坠,阿不思跟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横穿其间的一道裂口像是划在阿不思的心头。它正闪着紧急的红光,这一回恐怕不是为他们二人之一的安危报警,而是为了它自己。

 

“它要碎了!”盖勒特抱怨道,“都因为你。”

 

“先出手攻击的人明明是你。”

 

“我又没有打算攻击你!”对于一个病号来说,他的声音可算洪亮,阿不思一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装出来的。

 

“你难道以为我不会出手救下我自己的侄子吗?”他扬起一边的眉毛质问道。而盖勒特沉默了,也许他也意识到了,这里刚刚上演的事与三十余年前的悲剧何其相似。

 

“总之……”盖勒特撇撇嘴,“如果你现在转身离开的话,它一定会彻底粉碎。”

 

阿不思忧心忡忡地看了看他们垂死挣扎的血盟,又将视线收回到怀里看起来病恹恹的黑巫师身上,他或许该说‘正合我意’,但那只会是一句谎言。

 

“而且,我也会因为操纵选举被抓起来调查,而我现在的状态很难逃得掉……咳……”阿不思为他听起来有些刻意的咳嗽声扬起眉毛,“——就像在美国魔法部的时候那样。”

 

阿不思视线一沉,他想起了那时险些被割掉舌头的盖勒特,不由打了个激灵。“那该怎么办呢?”他终于还是问道。

 

“我有办法,但前提是我们必须得待在一起。”

 

*

 

就这样,阿不思·邓布利多意外达成了他一生中的一大里程碑:在世界直播中与格林德沃肩并肩站在一起——准确说,是由他使出吃奶的力气搀扶着对方。

 

盖勒特有那么沉吗?他不记得记忆里的男孩这样压得他喘不过气,虽说这也省了他尴尬地演出被劫持的痛苦神情。不过这下,他可算是丢脸丢大了,可以想见明日的报纸一定满是关于手无缚鸡之力的教授被黑巫师当众劫持的头条报道,阿不思感觉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一定的挫折。所幸众人看起来的确被他给唬住了,但他的弟弟可能可以看穿真相,这下恐怕连他做的糊糊都吃不上了。

 

和盖勒特紧贴在一起,阿不思感觉他的身体仍然很烫,魔力像是时燃时熄的火星在他的体内乱窜,而表演欲爆棚的黑巫师似乎还想强撑着作最后演说,但阿不思不确定对方还能保持多久的平衡。于是,在露出马脚之前,他带着盖勒特一同向后倒去……

 

选举场地在最高的山巅,坠落到谷底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阿不思闭起眼抱紧了盖勒特的身体,短暂地感受自由落体的快感,等待着幻影移形的吸力将他吞噬,只是……他皱起眉头,那么长时间了,他们是不是应该已经移形了?盖勒特在等什么?

 

当他睁开眼,面前是盖勒特仿佛睡熟的脸。他这是……又晕过去了吗?在这种生死关头?!

 

阿不思一阵慌张,大脑瞬间开始高速运转,试图找到一个合适的移形目的地。霍格沃茨是不可能的——把全世界最危险的巫师带进学校无论如何也太疯狂了;纽蒙迦德可以见鬼去了——他可不想带着它神志不清的主人奔赴敌方大本营;他考虑了一下带他们去他伦敦的居所,但他估计那里会受英国魔法部的严密监视……

 

该死!要来不及了!

 

一个阿不思深知自己马上会后悔的念头闪过他的大脑,然后他们便幻影移形了。

 

*

 

一只冰凉的手贴近了他的脸庞,将盖勒特脑内的迷雾驱散了些许。一丝光线从他眼睛的缝隙间溜入,然后是一阵令人反胃的眩晕,他可能看到了什么,也可能什么都没看到。他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想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床垫向一边塌陷,有什么人坐在床边,那人正将他的手稳稳地握在手心,让他目不能视却莫名感觉安全。

 

“……盖勒特……”那人在叫他的名字——阿不思的声音——他在说着什么,询问着什么,但盖勒特什么都听不懂。

 

“阿不思?”他只是动了动唇,希望自己当真念出了这个名字,但他不能确定。他只是下意识地凑向脸侧的那只手,让脸颊贴紧了冰凉的掌心,那只手温柔地接纳了他,轻轻按摩着他的额角。

 

他怎么会躺在这里的?为什么那么难受?为什么动弹不得?啊,他想起来了,他被阿不思的魔咒击中了,在倒地前他还在想,真是漂亮的一击,但未免也太狠了,对于决斗练习来说。阿不思显然是带着气的,是的,阿不思生气了,他生气的时候美极了,也可怕极了,盖勒特在迷蒙间想。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强大,因为他从没学会放下抑制——直到刚才。

 

有人把他的上半身扶起了一些,玻璃的触感决绝地抵上了他的唇,下巴被捏住,然后有苦涩的液体被灌进了他的食道。有些粗鲁,他被呛得咳嗽。阿不思还在生气吗?

 

阿不思为什么生气来着?哦对了,他告诉了盖勒特他闷闷不乐的原因——因为他读到了他正在世界旅行途中的好友寄来的信,信上写着旅途见闻和世界奇观,盖勒特不记得那人的名字,但他记得自己笑着调侃阿不思只知抱怨而不行动,‘困在这里’是他自己给自己戴上的桎梏,怪不了任何人,盖勒特刻意地挑拨道。他喜欢看怒意在阿不思平静如水的脸上肆虐,喜欢听男孩绷紧的弦崩断断的声音,虽然这样迷人的阿不思也让他在决斗中分心……

 

一块柔软的布料贴上了他的额头,他的眼睛扑闪着睁开,花了很长时间才从一片苍白里逐渐识别出了轮廓。眼前的阿不思背着光俯视着他,看起来像是某位高高在上的神。恍惚间,他的影子与年少时的阿不思融合。当他射向奥瑞利乌斯的魔咒被截断,当阿不思向他走来,表情肃穆,眼神阴沉,步伐沉重却坚决,他无法否认自己心脏的提速——不是恐惧、不是紧张,而是期待。怀念和兴奋……

 

“我会死掉吗?”年轻时的自己故意这样问,为了刺激本就心怀愧疚的阿不思。红发少年看起来快哭了,他跪在床边手足无措,就好像盖勒特脆弱到一碰就碎。

 

而如今的阿不思语气不带起伏地告诉他:“没那么轻易。”

 

啊,是的,阿不思不会轻易饶了他——为了被他摧毁的平凡人生,为了他手上被献祭的鲜血。阿不思有足够的理由复仇,若不是为了世人,也是为了他自己。针扎般的头痛让盖勒特发出一声呜咽,但他的手依然被紧紧握着。若说阿不思是神明,那盖勒特一定就是这个故事里的恶魔了。虚弱的恶魔理应被轻易铲除,但阿不思仍然在照顾着他。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唇,逼迫他开口咽下。高烧可能确实让他产生了幻觉,他有一瞬感到阿不思的手指在他的唇间逗留,拇指温柔地蹭过他的下唇。或许这就是神招揽信徒的方法吧?先是给予温和抚慰,而暴虐和惩罚总会随之降临。

 

“对不起,盖勒特,对不起,”那是十八岁的阿不思在回答他,“你不会有事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是啊,盖勒特突然醒悟:此时此刻,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还好好的。只要把这个阿不思带到外面的世界,只要阿不思离开这个困住他的牢笼,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如他们曾经梦想的那样。

 

盖勒特从床上一跃而起,他拉着阿不思就出了门。一道发光的门就伫立在小溪的对岸,正在静静地等着他们。他知道,门的另一头就是外面的世界,只要他不回头地一路向外跑,就一定能带着他的爱人离开这个地方。

 

他迈开脚步,从快走变为狂奔,但身后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轻。他蹚过溪流,身后却没有蹚水声。他在门前站定了,但他不能回头。阿不思一定就在他的身后,他告诫自己。回头的话,一切就都毁了……他不能……

 

于是,他大步跨出门去,然后回过头。

 

身后空无一人。

 

*

 

“你终于醒了。”

 

盖勒特粗重地喘息着盯着天花板,梦里那扇门的光芒仿佛还在眼前。

 

“看起来烧退了一些。”一只手盖在他的额头上。

 

阿不思不在他的身后。

 

“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他被永远地丢在那个世界了。

 

盖勒特的眼球微微转动,坐在床边的人影映入眼中。几乎是条件反射,他一把抓住了阿不思正准备收回的那只手,把对方吓了一跳。

 

“阿不思?”他不确定地问道,“你还在这里?”

 

“否则呢?这是我家。”

 

盖勒特一愣,他这才意识到那种熟悉的感觉出自何处。他正身处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家的老屋内——他以为自己一生都不可能重访的地方。

 

“你带我来了这里?”他诧异地问,依然有些气虚。

 

“相信我,这不是我的首选。但我总不能仍由你摔死……或者烧坏脑子。”阿不思淡淡地说。

 

他愣了愣,记忆逐渐回归脑内。昏迷前一刻还在与他决斗的人细致入微地照顾了他,在他神志不清的时候,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简直荒诞。这是怜悯吗?还是说病弱的巫师不配当他的对手?莫非阿不思的道德感要求一场公平的对决?

 

最终,他只是轻声问道:“血盟呢?”

 

阿不思从口袋内抽出左手,摊开手心。血盟已经恢复了平静,凝结在将碎未碎的瞬间。

 

“它已经出现了裂痕,恐怕不再具有束缚的效力了,”盖勒特喃喃道,“我现在没办法反抗,你本可以借机了结我。”他的视线从阿不思的手心抬起,在阴影里搜寻他的视线。

 

阿不思沉默了一秒,然后简单说道:“我以为,我们是来这儿研究将它修复的方法的?”

 

盖勒特愣了一下,他几乎发笑,但笑意被堵在胸口化作剧烈的咳嗽。阿不思又将他扶起来了一些,把水杯小心地送到他的唇边。哦,他永恒矛盾的阿不思,他最聪慧也最痴傻的爱人。也许他确实在等一个更完美的时机。当然,他们值得最完美的时机。


等咳嗽终于平复,盖勒特紧盯着阿不思的双眼,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至于修复的方法……”他缓缓开口,“既然血盟是伴随着我们的‘结合’诞生的,修复自然用同样的方式就可以了。”

 

阿不思看起来花了两秒才领悟了他的意味。一如预期地,他泛红的耳梢没有逃过盖勒特的眼睛。

 

“只可惜……”盖勒特决定不逗他了,“如你所见,我现在的身体状况不佳。”他挪动了一下,调整到一个更舒服的躺姿。阿不思当时的床铺是那么小的吗?似乎比他记忆里的窄小了一圈。

 

出乎意料的是,阿不思沉吟片刻后,犹犹豫豫地提议道:“那——只是依偎有用吗?”

 

这个问题和阿不思提问时过分可爱的表情让盖勒特措手不及,他最终只是怔怔地点点头。他看着阿不思拿起魔杖,似乎是想对床施个延展咒。盖勒特抬手握住了他的魔杖,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向后挪了一些,为阿不思腾出位置。阿不思会意地放下魔杖,躺到了他的身旁,和三十多年前一样,和他挤在同一只枕头上。

 

漆黑一片里,阿不思伸出一只手,将一缕汗湿的发捋向他的脑后,食指和中指搭着他额角,浅浅地探知着他的魔力。“嗯,确实好多了。”他呢喃道。

 

盖勒特将额头抵在阿不思的肩上,深吸一口气,他的手轻轻裹住了阿不思攥着受伤血盟的手。他们就这样静静地躺着,直到倦意再次袭来,但他还不想睡去。“我撒谎了,”盖勒特将脸埋在阿不思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听来好似告解,“我并不知道修复血盟的方法。”

 

一秒的沉默。

 

“我知道。”

 

哦……是了,他当然知道。

 

盖勒特突然想起了什么,决定转移话题。“也许你该试试产生伤害我的念头还会不会发动血盟。”他说道。阿不思没有作答,但好几秒后,血盟和阿不思都毫无动静,他狐疑地问道:“你试了吗?”

 

“看起来……是没有反应了。但是……”

 

“但是?”

 

“你不能要求我这样搂着你的时候想象谋杀。”

 

可能是他的错觉,但他感到他们十指间的血盟微微发烫。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又回到了这里?回到了相拥而卧的睡姿?他以为早就忘记的往事重新被开启。

 

“我没有从这里逃走,你知道,”盖勒特耳语道,他们都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我只是一直在找回到你身边的路。”

 

“找了三十年了,还不承认迷路吗?”阿不思调笑道。

 

“才没有,只是因为你一直在背对着我逃跑而已。”盖勒特哼了一声。

 

一时间,阿不思没有回复,他突然产生了一丝担忧。所幸阿不思终于再次缓缓开口:“我没有……”他有些许哽咽,然后稍稍提高音调,重复道,“我没有,盖勒特。我一直都在原地。”

 

盖勒特亲吻了阿不思在说这句话时滚动的喉结。然后,他偏过头,埋在阿不思颈间留下一串亲吻。他紧贴着怀里柔软的身体,扬起头,一路轻吻向上。

 

“你在做什么?”阿不思稍稍撤开了一点距离,他的呼吸有些凌乱。

 

“我现在还在生病,记得吗?头脑不清楚。”是的,他只是必须这么做,他胀痛的脑袋、酸疼的身体、冰凉的手脚都在叫嚣着。如果他的神明注定要将他打入地狱,那在审判日之前,他需要一个吻。

 

阿不思稍稍低下头,得到信号的盖勒特立即便吻住了他的唇。一只手探到了他的脑后,宠溺的手指与他脑后的鬈发嬉戏。阿不思在吻里轻轻地呻吟出声,就像是匍匐在绿洲水源边的沙漠行者。盖勒特将自己的最后一丝力气都投入了这个绵长的吻中,直到他的动作越来越迟钝,感知也越来越模糊。阿不思的唇仍然在他的唇边缓缓描摹,触感极轻,羽毛一般,若有似无。他在念着什么,可能是盖勒特的名字,也可能是一句祷告。

 

某一时刻,在他即将陷入梦乡之前,他听到阿不思低声的呢喃:“明早应该就会完全退烧。”

 

他闭着眼问道:“到那时你就会离开了,是吗?”

 

“我得去向魔法部交代被‘绑架’的经过,盖勒特,”阿不思在他身边咕哝着,“或许他们会把我关进大牢严加审问。”

 

“那你要坚持住,亲爱的,”他凑到阿不思的耳边,低语道,“在我来救你之前。”他努力撑开眼皮,向上望去,最后问道,“那时,你会跟我走吗?”

 

“如果你这回不迷路的话……”

 

*

 

他再次回到了那个世界。在睁眼前,他就已经从知了的叫声和花草的芳香认出了这里。这里的天很高很蓝,这里的时间流淌得很慢很慢,他脏兮兮的靴子踏在松软的泥土里。

 

发光的门近在咫尺,但他在岸边停下了脚步,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

 

“你其实不想去外面的世界,是吗?”

 

“是。”身后的少年轻轻地应道。

 

“你喜欢这里,是吗?”

 

“是。”

 

“即使我选择离开,你也会留下,是吗?”

 

一段更长久的沉默。

 

“是。”

 

盖勒特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然后,他回过了头。这一次,阿不思就在他的身后。一秒内,他看到少年脸上惊讶的神情,然后,他送给他一抹微笑,温暖如夏。同一个瞬间,如他所预见的,这个世界崩塌了,画面和画中人一并化为白色的砂砾流逝成空白——在盖勒特陷入无梦的沉眠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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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想看他们中的一个生病了受对方照顾 

* 回头与否的抉择当然是基于俄耳甫斯和欧律狄刻逃离冥府的故事,但想表达的教义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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