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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艰难抉择（下）

摄魂怪也拦不住邓老师救夫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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梗概：盖勒特坐牢四年后被放出，与阿不思携手斗伏地魔的故事 

原作：Phönix aus der Asche by Jessica_Graves, LaDuches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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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不思~

 

对话并不能算得上顺利，但对于这个结果，阿不思仍然很是满意。显然，无论女生谋杀案的调查结果如何，魔法部长像是已经确信了，阿不思是站在盖勒特这边的。但那样的话，他就错了。他似乎一直没明白，阿不思仍旧保持着无法逾越的道德底线。他可能会继续爱盖勒特，但如果情势再度恶化，他仍会出手推翻他。他已经做过一次了；若有必要，他会再做一次——无论他有多希望这种事不会发生。

 

尽管如此，阿不思在当天晚上仍有一些烦躁不安。或许因为他明早将会再次见到盖勒特，而现在他就已经开始担心了，被关押在阿兹卡班将近四十八小时，不知对他造成了多大的影响。两天不能算多长的时间，而盖勒特也是个坚强的狠角色，但伤害一定是有的。

 

阿不思借口想要伸伸腿，在学校里四处游荡，七零八落的思绪在他的脑内盘旋——汤姆、盖勒特、谋杀、魔杖。他莫名有种直觉，这一切都有某种联系，但这很可能只是当局者的错觉。

 

阿不思思索着他该如何揭露真相。他可以问问幽灵有没有看到些什么，但另一方面，迪佩特肯定已经这样做过了，而且幽灵们——特别是赫奇帕奇的幽灵——肯定不会对这种情报秘而不宣。那样的话，就还剩下在厨房工作的家养小精灵。阿不思不确定，校长是否想到去询问他们的所见所闻，虽然他觉得希望渺茫。他们为什么要半夜去厨房转悠呢？这一般是他们打扫教室、礼堂、图书馆、公共休息室和寝室的时间。那时候的厨房一般都阴冷无人。况且，他们是为城堡和城堡内的人服务的，特别是校长。他们肯定会愿意递上详细报告，这点阿不思确信无疑，就算他们当时被吓坏了。尽管如此，明天从阿兹卡班回来后去向他们打听一下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处。

 

阿不思决定返回自己的寝室，已经太晚了，明天在魔法部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面见盖勒特的时候，他希望自己能有个好的状态。他心中的一部分害怕他忽略了些什么，某个显而易见的细节，或许是盖勒特言行举止中的某条线索，某个他无法识别的迹象，因为爱情使人盲目。阿不思知道，他自己对这种盲目格外易感。

 

如果根据魔法部长所说，吐真剂不能帮到他，那一定有别种方式。他们总得找出真相，而解除罪名将会大大地帮到盖勒特和他。那样，他们就终于可以把精力集中在搜索真正的谋杀犯上，可以一同查验，汤姆是否再次进入了城堡，或者还在这里。

 

阿不思打了个激灵。他已经如此细致地在城堡各处布了网，他以为他一定能感知到这种事。但或许汤姆当真在他的眼皮底下溜了进来，他就是没有注意到？因为那小子在伪装上和盖勒特一样天赋异禀？他会不会就潜伏在某处？只等着阿不思远离就下手？

 

这个揣测令阿不思一阵发寒，与‘真凶实则是盖勒特’这个想象一样可怕。

 

当阿不思踏入他的房间，他有了个点子。这个方法无疑会帮他找出，他究竟应该更害怕谁，以及他到底能不能信任盖勒特。

 

但这样做有风险，鉴于目前的事态，他也完全不知道会不会顺利。

 

阿不思一边思前想后，一边锁上门走进卧室，准备上床睡觉。他下定了决心，明天一早，当他与忒休斯在魔法部碰头，他会把对方拉到一旁，告诉他这个主意。他若能有理有据，忒休斯能做的就只有答应。那样阿不思便终于可以消除他的疑虑了。

 

*

 

第二天一早，他们通过门钥匙从魔法部直接在阿兹卡班的大门口显形，暴雨混入浪涛，天空乌云遍布，阿不思的心情立即阴沉下来，但这也可能是盘旋于他们头顶的上百只摄魂怪的功劳。

 

当他们一行人进入了阴冷的石制建筑，阿不思压下了一阵颤栗。室内的空气和外部一样湿冷压抑，气味浑浊，像是霉菌和海藻的味道。两只摄魂怪守在走廊入口处，那里通往第一层的牢房，尽头是上升的阶梯。阿不思周围的傲罗召唤出了守护神，忒休斯也召出了他的守护神。

 

阿不思知道自己在受监视。他没有大意到直接抽出魔杖，而是转向部长道：“如果您不介意，我也打算召唤守护神。”

 

忒休斯点头应允后，阿不思抽出魔杖，召出他的凤凰守护神。

 

但他没有将它留在身边。在凤凰绕着摄魂怪的脑袋转了一圈后，它们便撤退了，守护神回到了阿不思身边，他向上指向顶层。

 

“到盖勒特身边去。”他指示道。

 

守护神低下头，展开双翼，调头飞走了。

 

阿不思的余光瞥见忒休斯向他投去阴沉的一瞥，但他无所谓。没有守护神，他也可以在这座监狱里坚持几分钟。再说了，其余人的守护神也已经很好地把摄魂怪们驱散了。

 

盖勒特比他更需要守护神。这既是一个问候，也是一道预警，告诉他马上有人要来了。

 

“那么，”忒休斯走向电梯，这是一条捷径，“就按我们商量好的。”

 

傲罗们点点头，而他召来了电梯。阿不思和他们一同进入电梯，升向最顶层。

 

他们升得越高，气温就越低，呼吸结成的白雾也愈发清晰，而阿不思心中的绝望、悲伤和恐惧的情绪也越来越强烈。一时间，阿利安娜了无生气的身体倒在他身边的画面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屏住了呼吸，抑制住这幅令他撕裂般疼痛的画面。他必须想些美好的事物，想想盖勒特在纽蒙迦德告诉他，他想念他的瞬间，想想阿不思意识到他过去那么多年的思念得到了回应的时刻。但之后，他又想起盖勒特再次将他蒙在鼓里，想起他刺杀麻瓜的头条新闻，想起血流成河的夺权路，还有他对纽特施的钻心咒。

 

阿不思决绝地将这些念想推远了，它们想要滋养他的绝望，哄他放弃盖勒特。他知道这会引向何处，他不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盖勒特为他失了一场决斗，他提醒自己。为了他，盖勒特放弃了夺权计划。出于对他的爱，那人让自己被逮捕，为了让阿不思活下去。

 

阿不思的胸口被一团温暖的光点亮。

 

当电梯抵达，门一打开，又一股寒流涌入，穿透了他的厚外套和衣衫，直向内钻，让他起了鸡皮疙瘩。

 

阿不思跟着站在他前方的傲罗们进入廊道。其余人等走在他的身后。忒休斯与他并肩，被傲罗和守护神环绕，他一路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最后一间囚室。他咬了咬自己的舌头。即使盖勒特的罪名根本未经证实，即使他只是在这里待到事件水落石出为止，但他们还是把他以最高的警戒级别关押，就好像他已经接受了公审一般。

 

阿不思和他的随行人员经过了摄魂怪——许多的摄魂怪，顶层隔几米就有一只，走廊只够两个人从它们之间穿过。

 

每经过一只摄魂怪，便有一道冰冷的呼吸蹭过阿不思的脖颈。他实在不想要待在这儿。他感到自己的信心再次开始动摇了。快乐回忆的作用每秒都在流失。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害怕盖勒特会对着他的脸大笑，怕他会承认，就是他杀的那个女孩，说自己正是所有人眼中的那个怪物。

 

当他来到了囚室门前，两只摄魂怪不情不愿地闪到了一边。阿不思看着忒休斯用魔杖解开了门锁，打开了门。他让阿不思先进去，而阿不思产生了一种沉重的、似曾相识的感觉。

 

囚室内一片漆黑、冷得惊人。尽管如此，盖勒特还被六只摄魂怪包围，以极近的距离进行监视，条件比当时在纽蒙迦德还要可怕。这超越了阿不思最深重的恐惧。

 

所幸，他的守护神找到了正确的囚室，银色的凤凰之灵正伏在盖勒特的膝头，紧贴在他的胸口。

 

“你好，盖勒特。”阿不思打招呼道，他心知忒休斯就站在门口、他的身后，手里一定捏着魔杖，时刻准备出击。

 

“你好，阿不思。”盖勒特用沙哑破碎的嗓音应道。他的嘴角勾起一道微弱的弧度，一抹看似真诚的微笑。

 

阿不思用微笑作为回应。他走向盖勒特，忒休斯步步紧跟。

 

当忒休斯终于站定，阿不思跪到了盖勒特的身前，直到与他平视。

 

他的微笑带上了歉意。“原谅我。”他用魔杖指向盖勒特，“摄神取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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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www凤凰蹭在盖勒特胸口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