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inmoin

moinmoin

writeas

康姆
或者
diealittle

康姆

 

天选之子(中)

(上)

* 说干就干,试试邪教?主cp:盖勒特/安东(越写越觉得是东东100%单箭头了...),副cp:盖勒特/阿不思




盖勒特走后,屋子便又沉寂了下来。所幸安东在获准进入魔法部见习后也足够忙碌。

 

他时不时会收到盖勒特的来信,鹅黄色的信封上不会有寄信地址,只写着一行他的名字——盖勒特的笔迹,将他的“g”的尾巴高高勾起,总以一个自信的墨点收尾。

 

报纸上开始出现了令人担忧的消息,他的同事交头接耳传递着风声,安东时而旁听,但很少参与。他满足于一个秘密,而他是它的知情人,这就够了。

 

终于,格林德沃的名字开始出现在报纸上,而后,又会销声匿迹一段时间,直到某次潜伏计划或是恐怖行动的消息再次惊动巫师界。

 

后来的十个月里,安东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在傲罗办公室的工作却是风生水起。“抓捕格林德沃”永远占据着优先列表顶部的虚位,安东可能是对这件事最卖力的一人,他一边收集着情报,一边害怕收集到某条情报——直到写着他名字的鹅黄信封再次坠落在他的办公桌上的那天,同时送来的还有一个包裹。

 

他按捺住加速的心跳,整齐地划开信的边缘,小心地取出信纸。

 

“你这一身实在太俗气了,首傲先生。”他似乎能听到盖勒特刻意夸张的调侃语调在耳边响起,他神经质地环顾四周,盖勒特会在魔法部埋藏眼线是他意料之中的,但他没料到自己近身就有他的人——如果不是他本人的话。

 

“穿上这身西装,再来见我。”他写道。

 

安东用自己的魔杖轻点包裹,里面果然是一件枣红色的天鹅绒西装外套。他试着换上后只觉得脸颊发烫,并不是为这份礼物而感激,而是为其贴身程度而惊诧。他觉得有必要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调查过来,虽然很有可能已经迟了。

 

“最底下一粒纽扣是门钥匙。”

 

*

 

安东显形在一座城堡的前院内,所幸行程并不远,他估计自己还在欧洲腹地的某处,但突然降低的气温还是令他猝不及防。他抬头,迎着风雪打量着面前高耸的尖塔。周围雪山环绕,有着如此海拔的地方……他是在阿尔卑斯山脉?

 

“这一身果然很合适你。”门内站着的是盖勒特,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自得的笑——当然,他是不会走进风雪里的。

 

安东搓着手疾步进入室内。“你为什么不把目的地定在室内?”

 

“那样你要怎么欣赏我城堡的宏伟外观呢?”他的老友一脸的理所当然。

 

安东暗自叹了口气。“‘你的’城堡?”

 

“纽蒙迦德是它的名字,”他一挥手,点亮前厅上方巨型的铸铁吊灯,他语调高昂,“我命名的,我兴建的,我的,”他冲安东行了个夸张的礼,欠身抬手,“如果您允许我带您参观?”

 

他们走过铺着丝绒地毯的过道,路过有着恢弘落地窗的会客厅,旋转楼梯直通塔顶,但盖勒特似乎无心带他去那处参观。他们在书房逗留许久,墙面几乎被书架铺满,空处绘有希腊先知的精致画像,统一的暗色调让整个空间都显得庄重素雅。盖勒特似乎不舍得放过任何一件藏品背后的故事,这个人向来对古老的传说和失落的历史有着独特的兴趣,现在,他总算有了一个得以安放的地方。

 

终于,城堡年轻的主人愿意放他一马,用一顿丰盛的晚餐招待了他。在晚宴上,安东见了盖勒特的几名追随者,这个叫“纽蒙迦德”的地方似乎确实成了他们的驻点。有外人在,他自然不好多问什么,安东思索了一下对方有意为之的可能性。

 

当晚宴结束,盖勒特领着他回到前厅,安东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一丝失落。

 

“今晚可还愉快?”盖勒特靠在门框上,曾经的少年已经拥有了可以撑起燕尾服的宽阔肩膀,已经是一座宏伟要塞的主人,一场酝酿中的革命的领袖,一名通缉犯——安东提醒自己。

 

此刻终于再无旁人,他匆忙轻声提醒道:“你要千万小心,特别是这段时间。”魔法部虽然低效,但擅长穷追不舍。

 

“哦,我可小心了,”盖勒特的魔杖一下下地敲打着手心,安东这才注意到他手里的是一根形态奇特的新魔杖,“所以,我必须消除你今晚的部分记忆。”

 

“什么?”

 

“放心,每个纽蒙迦德的来客都会被消除记忆,”盖勒特平淡地道,“以确保不会有外人知道我的据点何在。”

 

“外人”这个词对安东的刺痛超过了消除记忆本身的威胁。他难以置信地挑眉:“那你又为什么要请人来访呢?”

 

盖勒特笑了。“他们还是会记得‘纽蒙迦德’这个名字,记得它的宏伟,它的美,它与格林德沃这个人联系在一处,坚不可摧。”

 

安东审视着他的脸庞,目光无意间游移到他的胸前,左边的口袋上方露出的一截闪亮的坠饰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枚普通的胸针吗?不,不是。那是他多年前见过的那个……那个信物。

 

“但我是特别的,不是吗?”安东一字一顿地说,“你信任我。”

 

“那就得视情况而定了。”他勾起嘴角。

 

“别试探了,盖勒特!”他半好笑,半嗔怪地提高了声调,“你如果想消除记忆,早就这么做了。若你想要我宣誓效忠你,那我——”

 

“你会吗?”盖勒特打断了他,他扬起头,犀利的目光像是能扎入他的内心。

 

安东顿了顿,有一口气堵在他的胸口。这个人究竟是真的对他的心事一无所知,还是装作如此?他一副志在必得的神色,但眼神里满载的却是期待,好像全世界都没有令他失望的理由。

 

安东的目光在他的唇和双眼间游移,他只是微微偏头;安东凑近了一步,深吸一口气,他没有撤步;安东俯身,给那副凉薄的唇一个极轻的吻,他没有拒绝。

 

停留一秒、两秒后,安东后撤一步,看着盖勒特极快地舔了舔下唇,继续嘴角带笑地等候着他的答复,像是无事发生一般。

 

“那么,纽蒙迦德的领主大人,”他直视着那双异色的双瞳,“能允许我保留这个吻的记忆吗?”

 

*

 

那是1927年夏初的某个夜晚,安东一如往常地打开家门,步入客厅。浴室传来的水声让他猛地一惊,水声在他抽出魔杖的那刻便停了,几秒后,一个下半身裹着浴巾的人从浴室走了出来。

 

安东猛地冲来人举高魔杖,那人只是定在了原地,举高双手。他问:“能允许我……穿衣吗?”

 

安东是先认出了对方颈间的项链,随后才意识到这个逆着光的人影是盖勒特。梅林啊!这个私闯民宅的惯犯总有一天要把他吓出病。他这副长须长发的模样要他怎么认得出!

 

“盖勒特!”他叫出了声,又立即压低了嗓音,“你为什么在这儿?!”

 

“我以为你已经收到我筹划越狱的通知了?”盖勒特不慌不忙地靠坐在椅子扶手上,仰头看向他。

 

“但你没说会来我这儿啊!你确定一个跑得比新闻还快的逃犯出现在现任德国魔法部长家里是个好主意?”如果对方再以“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答复他,他一定会送他一个白眼,“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夫人不在家?”

 

“我以为你会高兴见我,”盖勒特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有些事想找你谈。既然你不方便……”他扭头,作势要往外走。

 

“停下。”安东又好气又好笑地叫住了只挂着条浴巾的人。

 

他找出了一些衣物,递给盖勒特,在一旁观摩着他用自己的衣物一件件地遮蔽起身体。安东注意到,他的肩头和身侧多了好些伤疤。刚经历了六个月的监禁,他看起来比记忆中消瘦了好些,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

 

盖勒特卷起过长的衣袖,满意地点点头:“谢了。我本打算问问纽蒙迦德的情况,但既然我送回去的新手下还没有传来抱怨来,看来你干得不错。”

 

新手下?安东疑惑地挑眉,能从美国魔法部的监狱全身而退,还顺便收获更多的支持者的,可能也只有盖勒特了。

 

“——那么,其他事也不着急,我就不打扰了。”他起身,作势又要离开。

 

安东为这个欲擒故纵的无聊把戏翻了个白眼。

 

“留下吧,”他顿了顿,搜寻着合适的措辞,“你这副样子回去,你的下属都不会认得你。让我帮你打理打理。”



tbc.



  109 8
评论(8)
热度(10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moinmoin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