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inmoin

【已修订*2（欢迎进一步捉虫）】

第二章：决斗

原文：Durmstrangs bester Schüler by Jessica_Graves, LaDuchesse

青年邓布利多跳槽德姆斯特朗，历劫少年格林德沃的AU。

~~~~~~~~~~~~~~~~~~~

围观群众：神仙打架，打扰打扰……

邓多多：平平无奇卡卡洛夫（aka未来的校长）

盖勒特：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待我沐浴更衣……

【原作本章引言】

盖勒特对这位新教授的好奇心愈演愈烈，而且他并非一厢情愿。两颗同样强力的磁石，究竟会相吸——还是相斥呢？

【原作作者注】

大家好！这章又会有某个熟悉的面孔友情客串，注意因为是AU的关系，请别太计较轻微的ooc；）

~~~~~~~~~~~~~~~~~~~

~阿不思~

阿不思一天天对这座古堡熟悉了起来。它和霍格沃茨甚是不同，却也有独特的美感。他的确想念一些这儿缺失的东西，比如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都引以为傲的学院划分，还有节日时的盛大宴席。

德姆斯特朗更讲究风纪规范、利己主义，没有霍格沃茨那样强调团队协作，反而更注重个人成就，每个学生都是作为单独的个体（而不是作为学院的一员）被看待的。

还有一大不同就是，虽然这儿也打魁地奇，却远不及霍格沃茨的赛事声势浩大，反而是巫师决斗备受瞩目。决斗一般会在指定房间内，在老师的监督下公开进行。

这儿甚至设有专门的决斗课，今年的指导老师是看上去就不好对付的伊戈尔·卡卡洛夫，他教的另外一节课便是“魔法战术与应用”，理应是一门类似于“黑魔法防御课”的科目，但阿不思怀疑，黑魔法的实操也未必不会涉及。

阿不思一直在尽力避开伊戈尔，只是远远观望着他。尽管不想与他有什么交往，那人却似乎还是把他当成了盟友。

最终，他避开卡卡洛夫的尝试还是失败了，有时，自己的名声给他带来的只有麻烦事。卡卡洛夫向他发出了邀请，想让他在下次决斗课上友情出场作他的对手。

阿不思为了建立同事友谊只好答应了，他还在努力赢取同事信赖的阶段，受大家欢迎从来不是件坏事。

于是，学年才开始刚刚两周，他就来到了这间专为决斗设置的大厅。大厅正中铺着一张狭长的地毯，上面标记着决斗者的站位。阿不思站在一头，伊戈尔在另一头，六七年级的学生聚集在周围观摩。

阿不思有些紧张，却也不是因为一些常见的理由——比如怕被观摩或者怕输——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不应当使出全力。阿不思听说，卡卡洛夫作为教师平平无奇，虽然很多方面的技能都不赖，但却连无杖魔法也从未用过。如果传言属实，他也一直避免使用别的一些高难度的魔法，比如守护神咒。

于是，他作出决定，对卡卡洛夫手下留情。

决斗开始。

伊戈尔按常规路数率先掷出一道休克咒，然后又熟练地弹开阿不思的反击。当一道速速禁锢与召蛇咒同时向阿不思袭来时，他感到自己有些低估了对手。由于召蛇咒是可以穿透保护屏障的，阿不思多费了些时间，才在两招之后除了伊戈尔的魔杖，获得了胜利。

卡卡洛夫很有风度地接受了失败，并向学生们复盘了之前的几个回合，解释他作出那些反应的逻辑——什么时候该守，什么时候该攻。随后，他要求学生们成对进行练习，阿不思则在一旁帮他监护几场学生决斗。他饶有兴趣地看向格林德沃，他先前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那人。

一名七年级学生向格林德沃发起了挑战，阿不思便认真地观摩起来。

双方看起来势均力敌，这场比试引起了其他学生的注意，他们中断了自己的对战，纷纷上前围观。

然而格林德沃眼里暗藏的倦意却没有逃过阿不思的眼睛。他认识这种神色，第一堂课上，格林德沃以为阿不思不能给他什么有挑战性的任务的时候，他就是这种眼神。

这让阿不思相信，格林德沃的能力不止于此。如果他想的话，那名七年级学生早就被解除武器了。

但若是真的锋芒毕露，就再也无法回头了，这也是阿不思之前一直回避和卡卡洛夫交手的原因。

卡卡洛夫看起来是打算让学生相互训练的部分告一段落了。格林德沃以旁人看来微弱的优势获胜后，他们的老师重新将学生们召集到一起。

卡卡洛夫点了一名七年级学生，要求他运用自己近几年里学到的魔法与自己进行对决。阿不思暗自庆幸，不可饶恕咒并不在其列，至少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在决斗中用到它们。他目前还未能证实德姆斯特朗默许不可饶恕咒的传闻。

决斗在学生的惨败和卡卡洛夫大声的训斥中结束了，然后卡卡洛夫示意阿不思也来挑一名对手进行对决。

阿不思觉察到，卡卡洛夫是因为和阿不思比试失利，才故意挑了一名较弱的对手，想挣回些颜面。阿不思并不想用同样的手段羞辱任何学生，于是他微笑着环顾四周，问有谁自愿参战，有几名学生举起了手。

令他失望的是，格林德沃并不在其中。如果和他对决，那可能还确实是个挑战。

但就在阿不思准备要从其他志愿者中挑选一人时，格林德沃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瞬间，那些举手的学生一个个匆忙放下了手。

注意到学生反应的阿不思挑了挑眉，无论如何，这说明格林德沃的确与众不同，至于是好事还是坏事，便要之后才能见分晓了。

阿不思一点头，他自己也对与那少年对决饶有兴致，便作好了准备，示意卡卡洛夫可以发令了。卡卡洛夫道出了标准发令语：“决斗双方，各就各位，预备——开始。”

阿不思立即使出了统统加护，将自己罩在其中，以消解大部分攻击。他没有立即发动攻击，他更好奇格林德沃在与一位老师的对决中会如何开场。

这几周内，他们还算不上熟络，阿不思还没找到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去更好地了解这个少年。格林德沃已然成功地复制了那本古籍，也就名正言顺地拥有了它，但这只是个开始，试探那少年潜力的路还长着。他好奇对方是否会用上一些古籍中记载的魔法。

格林德沃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在建起自己的保护屏障后，他便向他的教授发起了连击。

阿不思等到对方的第一波攻击渐熄，便作出了反击，在半空截住了少年发出的最后一道魔法，一道炫目的闪光将他们的魔杖相连。魔法相撞时迸发出一声巨响，余波让周围的学生都有些站立不稳。相互联结的魔法一时间陷入僵局不进不退，也给了阿不思思考下一招的时间。他猛然扬起自己的魔杖，他的下个攻击——一个无声咒——又径直向格林德沃袭来。对方则随手将被削弱的保护屏障复原，同时再次出击。

这回阿不思不想放水，准确地说，他不想让这场对决变成一个与弱势对手玩的游戏，他更想要探知格林德沃的实力。

少年依然毫不示弱，目前看来阿不思并没有高估了他。

而现在，他也又一次成功挡下了阿不思的攻击。

在阿不思毫不留情的攻击之下，格林德沃露出了一丝错愕，但转瞬之间，他又展开了反攻，一波新的攻击劈头盖脸地向阿不思袭来，这回不但更加猛烈多变，而且全部是无声咒。

这让他的攻击更难预料，阿不思要挡下它们自然不在话下，但对方的攻击之迅捷，让他有些吃力，其中一招几乎劈在了他的脚上，而最后一招则划破了他的脸颊。

阿不思毫不在意，肾上腺素在血管中涌动，嘴角的笑再也收敛不住，实在少有人能与他在决斗中打得近乎势均力敌。

渐入佳境的阿不思几乎忽略了伊戈尔和其他学生的存在，他利用格林德沃的攻击间隙展开反击，一边再次重塑起防护魔法，一边强硬地打破了格林德沃的铁甲咒，紧接着使出清水如泉的加强版，一股湍流自杖尖喷涌而出，化为蛇形向格林德沃直扑而来。

这下意料之中地打了格林德沃个措手不及，但他竟没能从错愕中及时反应过来，这让阿不思有些失望，蛇头在一瞬间将他吞没。

但当水流落回地面，格林德沃却消失了。阿不思这才意识到，刚才站在对面的只是个幻象罢了。他的眼角瞬间捕捉到了一个移动的身影，攻击咒再次向他袭来。

阿不思还没回过神，便下意识地挡下攻击。原来格林德沃刚才隐匿在别处，这就解释了他之前感受到的力量转移。他一边带着欣赏之情暗忖着格林德沃是什么时候召唤出幻象的，一边幻影移形后出现在格林德沃的正后方，用一招除你武器轻松地让对方的魔杖脱了手，宣告了决斗的终结。魔杖飞出去的时候，格林德沃向前踉跄了一步，但在魔杖落向地面或是飞入人群之前，阿不思将它召回了手中。

直到此刻，阿不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几十双眼睛正注视着他。自己刚向一名学生使出了对许多成年巫师都不会用的魔法，还在校园范围内幻影移形了，他是这时才想起，这是“一般”巫师做不到的。

他没有理会周围凝视着他的学生以及卡卡洛夫，将魔杖递还给格林德沃，说了句：“打得漂亮。”便准备转身离开。

阿不思刚向房间中间踱了几步，周围突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学生们一拥而上，有的祝贺他，有的表示钦佩，有的向他询问刚才使用的技巧。

而阿不思还在为自己无意间幻影移形感到惭愧——他肯定要因为这事被校长请去好好谈谈了。他缓缓抬起了手，示意大家安静。但大厅内的嘈杂并没有丝毫休止的迹象，他果断使出了无声无息，整个厅堂陷入了寂静。既然他现在已经证实了自己传闻中的实力，也就没什么必要继续瞻前顾后了。

“请大家安静一下，”他用友好又严肃的口吻说道，“你们现在已经目睹了刚才决斗的全程，把它记下来，认真研习以备后用。你们要是对其中的细节有疑问的话，卡卡洛夫教授一定会为你们好好解答的。”这下，人群终于不再缠着他了，为他闪开了一条路。“大家快收拾东西吧，”因为卡卡洛夫尚且发不出声音，阿不思只好替人宣布下课，“吃饭去吧，午休的铃声刚已经响过了。”

他不想再被什么人绊住，便赶忙解除了无声无息，快步消失在走廊上。虽然有些心痒，但他还是放弃了再次幻影移形的念头，只是快速地穿廊而过，逃离现场。他来到食堂，在教师长桌前坐下时，装作轻松如常，就好像今天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并没有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决斗——和一个学生。

对此，他不想过多思考。

~盖勒特~ 

盖勒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他的同学们一般瞠目结舌了，他难以置信地目送邓布利多离开。那人刚才幻影移形了！在德姆斯特朗！

这是盖勒特多年间一直在尝试的，却依然毫无头绪。

虽然惊讶，但盖勒特是头一个回过神来的。他开始若无其事地收拾东西。金发少年看似平静，但他紧绷的下颚和咬紧的牙关流露出的，是他此刻内心的躁动不安，这恐怕只有最仔细的观察者才可能有所察觉。

不再多言一句，他离开决斗室，向餐厅走去。

午餐期间，盖勒特忍不住不断地偷眼瞟向邓布利多。刚刚发生的事早已在学生间传开了，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地议论着邓布利多。

盖勒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午餐上，任何胆敢向他询问决斗一事的人都被他凌冽的目光击退了。大部分人恐怕都以为他是因为决斗失利忿忿不平，但事实恰恰相反。

不，他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大大低估了邓布利多，同时也气那人竟然如此匆忙离去。

盖勒特还有话想对他说，还有一百个问题没问，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向他求教！

然而他居然还要在桌边继续坐着，挨过四个小时无聊的课程。

下午的课终于结束了，盖勒特匆忙回到寝室，洗了个澡，换上新的制服，然后径直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走去。

盖勒特快速地穿过走廊，却在办公室门前迟疑了，他又深吸了一口气。

令他惊讶的是，他还没敲门，门竟自己开了。邓布利多定是在他还在路上的时候就察觉到了。

一句亲切的“请进”从门内传出，盖勒特不再犹豫，走进了房间，带上了门，站到邓布利多的办公桌前，礼貌地等着面前的人抬起眼看他。

“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呢，格林德沃先生？”邓布利多问道，完成文章批注的最后一笔，然后抬起了头。

盖勒特与他对视了几秒，然后直截了当地问道：“您是怎么越过幻影移形禁制的？”

邓布利多顿了顿，平静地回答道：“这我不能告诉您。”

盖勒特不满地皱眉。 “教我，教授。” 他执拗道。

邓布利多神色不动地摇头。“格林德沃先生，”他靠回椅背上，十指指尖相触，用审视的目光望向盖勒特，“你我都知道，校园内是不允许幻影移形的，我们应当遵守规则，别学我的样子，不然是有被开除的风险的。”

盖勒特摇头。“我没说我要用它，”他撒谎道，“我只是想知道，您是怎么做到的。”

令他失望的是，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依然摇头道：“抱歉，格林德沃先生，”他轻道，“无论我多想给您或是别的学生传授知识，这件事不属于我们可以谈论的范畴。幻影移形是你们七年级的教学内容，到时候您可以向相应的老师询问这些问题，他会向您说明幻影移形禁制的重要意义和不能随意翻越的理由。”

盖勒特听着这话翻了个白眼。“那位‘相应的老师’什么也教不了我，”他抬高了语调，又语气冰冷地补充道，“而且，我也不是随便哪位‘别的学生’。”

邓布利多却依然面不改色。“您听到我的回答了，格林德沃先生，”他说，“如果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了，我建议您用剩下的时间去好好享受一下今天最后一缕暖阳。”

盖勒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但他可不会那么轻易被打发走。“为什么您要对我隐瞒这项知识呢？”他倔强地问道。他终于有机会真正学些东西，终于遇到了一个能让他甘拜下风之人！他自然不能就这么敷衍了事！

邓布利多缓缓从座椅里站起来。“因为我并没有义务教您这个课题，”他的语气从温和节制变得冷峻严厉，“恰恰相反，我要是这么做了，可能就要丢了这份工作了。”他直视着盖勒特，语调不容置喙，“现在您可以走了，赖在这儿不只是在浪费您自己的时间，也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盖勒特不满地咬紧了牙关，不得不承认，他的老师选了个好借口，让盖勒特很难再怎么还击。况且，他并不想真正惹毛了这位年长者——这一点是他在与其他人的相处上很少在意的，但邓布利多和他自己一样，是与众不同的。

盖勒特只好不情不愿地咽下了挫败感，换上了一副平静礼貌的面容。

“明白了，先生，我向您道歉。”他确保自己听起来真诚无比。

邓布利多挑眉。“很好，”他简短道，“那若您没有别的什么想说的了……？”又一个送客的暗示。

盖勒特会意，点头道：“再会，教授。”随即扯出了一丝微笑，然后转身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一走出门，少年便收起了笑容，握紧了拳头返回寝室。

邓布利多是怕丢了工作？可笑！这样一份教职对像邓布利多这样才华横溢之人有什么价值？

也许他是在担心事情出岔子的话，要承担法律后果。这帮成天畏畏缩缩的英国佬！这儿可是德姆斯特朗，比绕过幻影移形禁制还要出格得多的东西可都是会在这儿教的！就算出了什么“岔子”，也总能有瞒天过海的法子。

或许，邓布利多就是不想要分享这个秘技，因为他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对手？无论真正的原因何在，他盖勒特是一定会找出让年长者坦诚授业的方法的。

在那一天到来之前，他一定要把控好自己的情绪。

话说回来，阿伯内西那小子跑哪去了？

接下去的几天里，盖勒特都在认真观察着他的这位新教授。他刻意保持着距离，不引人注目，但他这样小心只是在窥伺着一个信号、一个可能性、一个时机。

即使不在邓布利多身边的时候，他的思绪也总离不开那人。

之前不容置喙的回绝确实刺激到了他。居然得不到他想要的东西，盖勒特并不习惯这种感觉。一般情况下，即使他的花言巧语不起作用，他也可以用魔法达成目的。他的外表常常为他在别的教授那儿挣得好感，但邓布利多似乎对此免疫，即使他表现了强烈的求知欲，对方也无动于衷，强来也行不通，在对邓布利多更加知根知底之前，他是绝对不想再一次和他用魔法硬碰硬了。他心知，对方的魔法造诣不可小觑，这似乎是他俩之间许多的共同点之一。

这对盖勒特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们两人若是携手，一定可以企及他做梦也想象不到的高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盖勒特对这位年轻的教授愈发着迷。他实力强大又睿智过人，个性克制但也不缺乏自信，而他的思想，盖勒特私底下觉得，虽然有些天真乐观了，但也同样迷人，更别提他出众的外表，那腰线……以及被三件套包裹的身姿，都让盖勒特移不开眼。

从某一刻起，盖勒特无法再掩藏自己真实的欲望：

他想得到阿不思·邓布利多。

从各种层面上。

除了他盖勒特，还有谁更值得这位教授的时间和精力呢？周围都是些无聊的庸人，只有他们二人是特别的。他们理应接近彼此，或许这才是命定的发展轨迹？去接近彼此？

将上次被拒绝的烦恼抛诸脑后，盖勒特又充满了新的勇气。他对落实自己的计划有十足的信心。他要说服阿不思·邓布利多，要让那人相信自己，相信他的理想，相信两人联手的可能——或许，还有更多更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