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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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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授翻】邓布利多之不太秘的谜(13)

* 无魔法现代AU,全员存活,1899夏的欢乐向情爱喜剧版

* 原作:The Not Really That Secretive Secrets of the Dumbledores by abani




~阿不福思·邓布利多~

 

 

周六晚上,当我终于回到家的时候,我感到精疲力竭,意识随时都可能出走。

 

客厅光线昏暗、寂静无声,但厨房里还有响动。我撂下包,拖着自己疲惫的身躯向那个声音的源头走去,正遇上穿着睡衣的玛蒂尔达和她疲惫的微笑。

 

“Hi,你回来了。”她打招呼道,手里正忙着清洗瓶瓶罐罐和吸奶器的零部件。

 

“哈啰。”我伸出手,但又立即缩了回来,想起来我还没洗手。玛蒂尔达读懂了我的心思,退后了一些,让我使用洗手池。我洗好手后关了水,但没有撤身,玛蒂尔达疑惑地看向我。

 

“这些我来洗。你该去休息休息。”我拾起一只瓶子,但玛蒂尔达温柔地将它接了过去。

 

“需要休息的是你。你还需要洗个澡。”她指出。这点我没法否认。我看起来恐怕确实糟透了。

 

“但你忙了一天了,你需要睡眠。”我虚弱地反驳道。

 

“我睡了一会儿的。奥瑞利乌斯一天要睡大概十六小时,你知道。”她轻声说。我为这个明显的谎言心痛。奥瑞利乌斯才六周大,和所有的新生儿一样睡得很浅,她的母亲在家带他的时候很难得到超过三十分钟的整段空闲时间。她还要往空下来的时间里挤进泵奶、线上课程、做作业甚至还有一些家务。她能在没有时间机器的情况下做完所有这些事都我惊讶,更别提睡觉了。

 

她可以搞定这一切真是奇迹。我无法想象自己完成她所做的一半。也可能她确实有时间机器藏着没告诉我。

 

“那我去快速地洗个澡。”我决定。她轻轻一笑,摇了摇头。

 

“慢慢来。我还需要学习,要过一段时间才睡觉。”她道。

 

“别累坏了自己。”我忍不住流露出担忧的语气。

 

“我不会的。好了,去吧。”她坚决地用手肘推了推我。

 

*

 

热水洒下,水温刚刚好。没有什么比得上辛苦工作一天之后的热水澡。

 

短短一年之前,我无法想象自己会为像热水澡这样简单的事感到满足;亦或是一顿可以好好坐下来细嚼慢咽的午餐;亦或是与玛蒂尔达二十分钟的亲吻拥抱,而不被宝宝的哭声或者无法抑制的困倦打断;亦或是完全没听到闹钟,意外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感觉意外地神清气爽,惊慌失措地从床上跳起来,给米勒娃打电话,忙不迭地反复道歉(这到目前为止只发生过一次,感谢上帝)。

 

我从没想象过,这些时刻——这些一年前稀松平常的时刻——会成为我如今的生活中最大的恩赐。

 

我从没想象到我们会是现在的模样。

 

玛蒂尔达是个出色的新生儿母亲,同时还是一名高三学生。所幸她大部分时间可以依靠疫情期间建起的平台上网课,甚至可以网上递交作业和考试。她需要上学的那些天里,我会向米勒娃请假。我开始感觉有些惭愧了,但米勒娃从没有拒绝过我的假。我超级感谢我的这份工作——对体力要求很高,耗时也长,但作为一名有一家三口需要照料的十七岁男孩,这是世界上最棒的工作了。

 

想起财务问题,让我的念想飘回了现实。我意识到自己舒舒服服地沐浴在水里太长时间了,火速关掉了水龙头,擦干身子。当我回到客厅,室内一片漆黑、空无一人。我缓缓走上楼梯,转动通往我房间——现在的新育婴室——的门把手,动作尽可能地轻缓。

 

玛蒂尔达正怀抱着奥瑞利乌斯,轻轻哼唱着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奥瑞利乌斯发出一种轻柔的咕噜声。又走了几步后,玛蒂尔达的脚步慢了下来,她缓缓摇晃着身子,然后突然静止。

 

漫长的沉默。我俩都不敢动,也不敢出声。

 

终于,在再一次仔细检查了新生儿的脸庞之后——

 

“你觉得我能在不把他吵醒的情况下把他放下来吗?”玛蒂尔达狡黠地微笑着耳语道。

 

我无声地笑了。“我肯定希望你做得到。”我用口型答道。她也苦笑了一下,将奥瑞利乌斯无比缓慢地放回婴儿床里,慢到我都担心她会闪到腰,轻柔得像是在处置会被任何细微震颤引爆的炸药。

 

今夜感觉像是已经过去了一半,她才终于直起身,向我竖起了双手的大拇指。我无声地在空气中挥舞拳头,庆祝我们的小胜利。

 

“我来陪着他。”我爬上床,耳语道。但玛蒂尔达没有离开,而是躺到了我的身边。

 

“五分钟。”她将我的手贴近她的脸颊,亲吻我的手指,“和你一起躺五分钟,然后我就起来学习。”

 

拜托,去阿不思的房间睡一会儿吧,”我请求道,“我四点钟会准时叫醒你的。你可以到时候再学习。”

 

三点。你需要在周日上班之前睡会儿觉。”她讨价还价道。

 

“三点半?”我实在没有脑力和她争执。

 

她考虑了一会儿。“那就三点半吧。我会自己设闹钟的。”她打了个哈欠接受了。

 

我睡着前只记得她的手躺在我手心里的触觉,微凉但坚定,抚慰人心。

 

*

 

“阿不,醒醒。”

 

我感到自己就像是被从深潜中拉了起来。

 

露出水面时,我猛地惊醒。周围的一切都明亮刺目。我的大脑急匆匆地试图回忆起自己身处何地。

 

首先印入脑内的,是我正脸朝下躺在沙发上的事实。接下去听到的是婴孩的啼哭,显然是奥瑞利乌斯的哭声。整间房间里都充斥着好闻的汤——牛肉羹——的味道,我意识到。

 

奥瑞利乌斯在哭——有人在照顾他吗?他在哪儿呢?我睡着多久了?谁在做饭?

 

我缓缓支起自己的身体环顾四周。

 

阿利安娜坐在扶手椅里,抱着奥瑞利乌斯,发出温柔的安抚的声音。厨房里传来熟悉的当啷声,想必是玛蒂尔达在准备奶瓶。

 

现实缓慢回归。这是周三下午,我午后不用上班的一天。玛蒂尔达洗好了衣物后,又清洁了一番,由我照看奥瑞利乌斯。据说和宝宝对话会有好处,但大多数时候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我只是坐在那儿,时不时告诉他一些工作上发生的有趣或者烦人的事情。随后,我记得我看到玛蒂尔达坐了下来,我们可能说了一会儿话,后来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

 

“Hi,”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该死,几点了?”

 

“将近六点了。”阿利安娜说,她提高了音调,盖过奥瑞利乌斯的啼哭。

 

“哦,老天,我睡了多久了?”

 

“我不太确定。我是四点四十五分左右回家的,奥瑞利乌斯在自顾自地玩婴儿卡片,”她指向盒子里有着黑白图案的卡片,“你和玛蒂尔达都睡过去了。”

 

“你没有叫醒我们。”我眨了几下眼,试图缓解眼睛的酸疼。

 

阿利安娜摇了摇头,微微一笑。“你们看起来很需要睡眠。无意冒犯。”

 

“不冒犯,”我冲她歉意一笑,“我猜我们确实很需要。”

 

玛蒂尔达从厨房里拿着奶瓶出来了。她接过奥瑞利乌斯,在沙发的另一头喂他,让屋内终于安静了下来。阿利安娜站起身,拉伸双腿。

 

“晚饭差不多好了,”她告诉我们,“你的炖肉闻起来超棒。”

 

“谢谢。是米勒娃的配方,”我说,“谢谢你为我们做晚餐。”

 

“都是你的功劳,我只是加热了一下而已。”阿利安娜轻声回道,随后便脚步轻快地跑进了厨房。

 

我转向玛蒂尔达,我们的视线相交,都为我们刚才毫无预兆地昏睡过去咯咯笑了。“你有睡上一会儿吗?”我问她。

 

她点点头。“你呢?”

 

“我很久没有睡得那么死了。”我承认道。

 

“等下,什么?”阿利安娜突然从厨房发出惊呼。我看向玛蒂尔达,她回看向我,我俩都一脸困惑,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起来帮忙。

 

“真的吗?”阿利安娜再次叫道,这次更响亮了一些,带上了明显的欣喜之情。我们可以通过厨房的门看到她的背影,她在来回踱着步打电话。“什、什么时候开始?”

 

电话另一头的人说了什么让她仰头大笑起来。“没,我没有。我猜会感觉有点奇怪?但我现在一定看,”短暂的停顿,“是的。老天,我太高兴你打电话来了。你也多保重。”

 

“他们要上电视了!”阿利安娜说,她终于从厨房出来了,激动得神采飞扬。

 

“——谁?”我有些困惑。

 

死亡圣器。阿不思和盖勒特要上电视了,”她解释说,“他们今天刚刚发布了他们的第一部MV,他们要在电视上现场首演!今晚!”

 

“刚、刚才打来电话的是阿不思吗?”我问她,感到有些茫然。

 

“不是,”她轻笑,“是西娅·莱斯特兰奇。你记得她吗?去年暑假的时候?”

 

我是记得的,去年暑假的记忆闪过我的大脑,体温、课题研究和宣传活动,乐队和楼上的噪音,持续为阿不思和格林德沃所扰。那些夜间的骑行,那些同玛蒂尔达在一起的凉爽的夜,特别是将我俩引向现在的生活的那些夜晚——

 

这些回忆让我的脸颊微微发烫。

 

“是的,我记得,”我努力将我胡思乱想的大脑引回对话中,“所以说——她专门给你打电话告诉你乐队的事。”

 

“是的,没错。显然,她现在算是他们乐队的粉丝了。”阿利安娜咧嘴一笑,“我准备之后去订阅他们的油管频道。想要一起看MV吗?”她提出,挑起一侧的眉毛。

 

“不要,那会带坏奥瑞利乌斯的。”我扮了个鬼脸,惹得身旁的玛蒂尔达轻轻一笑。阿利安娜也笑了,然后转身回到厨房。

 

我瞥向奥瑞利乌斯,又看向玛蒂尔达。我有种直觉,她心知肚明。她知道,我对阿不思在做的事表示鄙视有一部分是装出来的。事实上,我禁不住为他感到有些兴奋。我是说,我还是不相信这是个明智的职业选择——在他明明拥有更多选项的情况下,在他可以考取学位、获得一份好工作、无论做什么总能成为人上人的情况下,他却一头扎入充斥着虚荣、风险和陷阱的音乐行当。

 

但阿不思看起来是真的对作词、编曲和演奏饱含激情,算是我至今所见他最热爱的事情。他把他的周末和假期全部铺在音乐上,和他的乐队一起跑遍全国巡回演出,和格林德沃一起——好吧,在一起一年后他俩依然密不可分,简直不可思议。当他谈起他们的音乐、未来的项目时,他周身散发出的热情连我都可以感觉到。他全身心地投入其中,这件事让他感到快乐。

 

我很高兴看到这一点。

 

*

 

在奥瑞利乌斯睡着之后,我在手机上播放了“无法依赖”的MV,将一只耳机递给玛蒂尔达。我们无声地笑着,为MV的剧情、诡异的动画,还有阿不思尽全力在特效制作出来的飙车过程中耍酷的样子。

 

我全程翻了不下六次白眼。“我实在不理解这有什么好看的?”视频放完后,我耸耸肩,玛蒂尔达只是抓着我的手臂咯咯直笑。

 

但是,好吧,如果要我说实话,我也情不自禁地感到了一点、只是一点点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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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说的那首歌和MV是JCB Counterfeit的You Can't Rely,真的超好笑,欢迎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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