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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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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Be My Guest(3)

* 美女与野兽AU,如有雷同,纯属抄袭




拉开衣帽间的门帘后,引入眼帘的是五彩纷呈的各类华贵服饰,从衬衣到斗篷,从马裤到礼鞋,应有尽有——准确来说,阿不思梦想过的着装全都被聚集到了一处,让他一时觉得血液上涌。

 

他的指尖划过一件件服饰的丝滑面料,不禁想象如果真的如奎妮所说,这些是“主人的旧衣物”,那这只同样被诅咒的野兽曾经是什么样子?又是为什么受此惩罚?这些衣服的主人是真心喜爱打扮?还是对繁荣缛节嗤之以鼻但必须遵从?又或者,是表面鄙弃,内心秘密向往呢?阿不思为自己脱缰的想象力暗自笑了笑。至少,他们在穿衣品味上有的可谈的。

 

但现在,他不得不将它们另做他用。实在是可惜了……在对这些美丽如云的服饰说了三遍抱歉之后,阿不思抱起一大堆衣物铺到卧室地板上,开始扎起了绳结。这里很高,绳梯也必须很长,阿不思扎了很久,直到——

 

重重的敲门声让他打了个激灵。

 

“晚餐的邀请,你没收到吗?”一个粗鲁的声音传来,那只野兽就在门外,听起来随时可以冲进来的样子。阿不思慌张地将那堆布料往床下塞,他难以想象如果野兽发现他试图逃跑,会怎样失控。

 

“等一下!”他急匆匆地思考着托辞,“我们都没交换过名字,你就想请我共进晚餐?”

 

“我知道你叫阿不思,”门外的声音顿了顿,“你弟弟是这样叫你的。”

 

阿不思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秒,这只怪物倒是意外地细心。“但我还不知道你的。”

 

门外的声音沉默了,这为他争取到了几秒时间。“盖勒特,”野兽终于开口道,“盖勒特·格林德沃。”

 

终于成功地掩盖了罪状,阿不思挺直腰背宣布道:“那么,盖勒特·格林德沃,我不会和你共进什么晚餐的!”

 

“你问我的名字,就是为了更好地拒绝我吗?”那个声音变得仿佛野兽的低吼,“你以为你是谁?”

 

阿不思刚才这么问,除了拖延时间外,也是在考虑奎妮的话。会不会一个名字能触发些什么……但现在,他可以确认自己想多了。他不但不记得哪个叫这个名字的人,而且他难以想象自己会与一个如此粗鲁的人有交集!

 

“我是你的囚犯。你把我作为囚犯关起来,然后现在又请我一起吃饭?”阿不思靠近门边,“你是不是疯了?”

 

门外安静得可怕,几秒过后,一声重击让阿不思以为门就要被撞开了,但门外只传来了一句:“那好,随便你!你不和我吃,就尽管饿着吧。”他听到一声门锁的脆响,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走远。

 

阿不思冲到门前,转动门把,果然被锁住了。也好!他可以安心地实施他的跳窗大计了。

 

他抽出了床单和被套,一头固定在沉重的四柱床腿,一头接上他用布料搭成的足有数十英尺长的绳梯,抛出窗外。

 

自由近在咫尺!但就在这时,门锁又一次发出轻响。他猛地回过头。

 

*

 

盖勒特跌跌撞撞地奔回他西翼的书房,他的避难所。他能听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冲刷而过的声响几乎覆盖了听觉。不是因为奔跑,野兽的身躯最适宜奔跑,而是因为……某种他无法定义的情绪——羞愧、愤怒、悲伤的混合物。

 

他拾起桌上的手持镜。“让我看看他。”他对着镜面道。镜面上一阵波澜,随后,他再次看到了阿不思,他的阿不思。他的红发略微汗湿了,凌乱地垂在额前,伴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颤动,他在专注地盯着手上的什么东西——一条用五彩缤纷的服饰扎成的绳梯!盖勒特感觉自己的嘴角在上扬,虽然笑意没能渗入他眼中。不亏是他的阿不思,从来不必期待他束手就擒。

 

他会就此离开,然后更无交集。盖勒特叹了口气,镜面又恢复了原状,映出野兽的脸庞,那张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他将镜子重重地倒扣在桌面上,他在期待什么呢?本来就是无妄的,要囚徒爱上一只野兽?笑话。

 

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他们都可以自由了。阿不思,通过摆脱他;他自己,通过“征服”死亡。

 

*

 

门被打开了,一张小茶几飞也似地“跑”了进来。阿不思显然被吓了一跳,但鉴于今天已经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觉得一张会跑的茶几已经不能越过他自制力的阈值了。它围着他的腿绕了好几圈,随后还趴下前面的桌腿嗅了嗅他的脚。它看起来……就像一只小狗一般。

 

“安东尼奥,不要闹了,会吓着客人的。”伴着一个中年女性的呼唤,一辆小推车缓缓驶了进来,上面坐着一只茶壶和一些点心。

 

“你好,我叫巴希达·巴沙特,你可以叫我巴沙特夫人,”茶壶为他倒了一杯热茶,用温柔的语调道,“我给你带了些吃的。”

 

“您好,巴沙特夫人,我……我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阿不思紧张地应道,努力用身体挡住了窗口,但显然,茶煲太太已经留意到了。

 

“哦,我的孩子,”他感觉对方认真地打量了自己一番,“吃过饭,再走吧。”巴沙特让一只看起来相当美味的奶黄色小蛋糕飞到了小茶几上。

 

“可是,盖……城堡的主人说,不和他吃就饿着。”

 

巴沙特轻轻笑了。“唉,盖勒特这孩子……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茶杯跃上了阿不思的手心,温暖的触感和巴沙特的语调一样暖心,“我们都会说气话,但听不听是我们自己的决定。”

 

“厨房里有更多好吃的,欢迎你来,”阿不思目送巴沙特乘着推车向门口驶去。“晚安,阿不思。”她这样说着,便离开了。

 

阿不思留意到,她特意将门留了一条缝。

 

阿不思的目光回到茶几上,他尝了一小口蛋糕,不由发出一声满足的轻哼。他肯定在哪里享用过这个味道,虽然他难以想象自己有能力负担如此奢华的甜点,但他此刻的感受,就像是生命中缺失的一块拼图被寻回了一般。看来,这里也不是一切都那么糟糕。

 

在夜色的掩护下,阿不思躲开了守在门口打瞌睡的时钟先生,蹑手蹑脚地穿过廊道,在转向厨房的最后一个拐角扭过头,怔怔地望向通往城堡西翼的阶梯。

 

*

 

盖勒特坐在书桌前,认真地读了一遍最后那封信。

 

“主人。”克雷登斯向他打招呼道,语调里带着一丝担忧。他可能是所有的诅咒中最残酷的一个,被化作了一枚沉重到只能在桌面之上方寸之地活动的镇纸——铸铁镇纸上已经有了锈迹,但周身雕刻的凤凰图案依然清晰可见。好在克雷登斯似乎满足于守着盖勒特和他的笔迹,毕竟他的身体本就不好,向来不能过度运动。

 

盖勒特一把抽出了那叠永远不会被寄出的信,然后又伸手去取镇纸之下压着的老旧书信,但却被克雷登斯死死地压住了。“主人……您、您要做什么?”

 

该死的,这小子什么都做不好,就是敏感到近乎通灵。

 

“放开,克雷登斯。”盖勒特透过尖牙威胁道。

 

“不、不要!”

 

但盖勒特毫不留情地抬爪扇开了他——力道恰到好处。然后夺过信纸,走向熊熊燃烧的壁炉。

 

烧了那些信,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低语,烧了它们,你会好受些。

 

我会吗?盖勒特用指腹下意识地摩擦着老旧信纸粗糙的表面,上面是熟悉的字迹一遍又一遍书写着的他的名字:“致盖勒特·格林德沃”、“亲爱的盖勒特”、“我的盖勒特”……

 

“盖勒特·格林德沃,我不会和你共进什么晚餐的!”阿不思的声音又在他的耳边响起。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纸张,向火舌伸去。

 

“主人!求您了,”克雷登斯在身后恳求道,“阿不思会伤心的。”

 

“阿不思已经死了。”

 

“他没有,”克雷登斯用难得的坚定语调道,“还没有。”

 

盖勒特内心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他抬眼望向窗边小桌上的玻璃罩,在月光下闪着动人却脆弱的微光。他没想到,烧几封信会是如此艰难的事,好像烧的不是纸,而是某件跳动的活物一般。这几年的第一次,他感觉有什么灼烧着自己的眼眶,野兽也能落泪吗?

 

最终,他收回了手,将那些泛黄的纸页丢回桌面上。克雷登斯急匆匆地蹒跚上前,充满保护欲地将它们理好,稳稳地垫回身下。

 

*

 

果然如阿伯内西先生所说,西翼一片破败,倒不像是被废弃,反而像是遭到了刻意的暴力毁坏,阿不思难以想象这里发生过什么。

 

走廊尽头是一间书房模样的屋子,看起来被维护得最好。他在门口的一副画像前驻足,看得出这是一个人的肖像,但画布被撕扯得残破,只分辨得出几捋蜷曲的金发和一双眼睛自信满满地瞪着来人。阿不思走近几步,一片昏暗中,他只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双眼睛,但在月亮从云层中挣出之前,他便转身离开了。

 

他缓步进入书房内部,小心地环视四周。他一直有种古怪的被偷窥的感觉,不过话说回来,这座魔法城堡里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活物,他也见怪不怪了。

 

窗边的一点闪光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只精巧的小桌上立着一只玻璃罩,里面的什么东西在闪烁着浅红的微光。

 

阿不思走上前,好奇地观察着,罩子里悬浮着一只看起来像是吊坠的物什。他弯腰细看,不由瞪大了双眼,他从没见过如此美丽之物,菱形底座上的镂空雕饰如藤蔓一般衬托出中央的一颗晶莹的宝石,其中闪烁着的光芒似乎与他的脉搏同步,仿佛有生命一般地呼吸着。但他能看到吊坠上有一道清晰的裂痕,还没有完全将它劈成两半,但已经触及了那颗律动的核心。

 

这样的美丽之物看起来不该被这样展示在玻璃罩内,它该被戴在某个爱它的人的脖颈里,时时刻刻被体温温暖着。阿不思这样想着,不知为何难过了起来。他掀起玻璃罩,向它伸出手——

 

“你在做什么?”透过野兽的怒吼,阿不思几乎没分辨出这句话。

 

“我没……”阿不思慌忙放下玻璃罩,退后几步。

 

“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就毁了一切?”自称盖勒特的野兽冲上前,双手扶着钟罩认真检查着那枚吊坠,“出去……”

 

“什么?”

 

“离开这里!滚!”盖勒特就像真正的野兽一般冲他发出咆哮。

 

阿不思扭头就跑,他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他抓过门口衣架上的一件斗篷便往大门冲去。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名字——文达还有阿伯内西,在劝说他留下。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再在这里多待一秒了。或许是通灵性的城堡知道是它的主人把他逐出的,大门为他打开了。所幸他的马还被拴在花园里,阿不思头也不回地扎入夜色中,不顾面前漆黑一片的森林和远远传来的昭示不详的狼嚎。

 

*

 

“您就这么把他赶走了?!”文达用两边的烛架叉着腰,气愤地问道。

 

盖勒特停下了来回踱步,申辩道:“呃,我没……我说离开‘这里’——这间房间——没说离开这座城堡!”

 

“这在我听来就是逐客令。”巴希达在一旁插嘴道。

 

“这可是您最大的希望了。”阿伯内西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把守在门口,还把人守没了。”文达挖苦道。

 

“这不是最严重的问题,”巴希达忧心忡忡地望向门外,“这个时点饿狼出没,回小镇的路途遥远,我恐怕……”

 

“那您就必须去救他了,主人。”奎妮扫了扫盖勒特的肩,被他烦躁地挡开。

 

“我出不去,你们知道的。”盖勒特紧皱着眉盯着门外,隐隐传来的狼嚎让他感到一丝切实的忧虑。

 

“但如果是为了阿不思,谁知道呢?毕竟他是导致这个诅咒的源头,不是吗?”阿伯内西难得地拔高了音调。

 

“难得会思考了呀,阿伯内西,”文达嘲讽道,“您有必要试试看,主人。”她离得过近了一些,盖勒特觉得自己的尾巴都有些灼痛。

 

巴希达若有所思地点着头道:“俗话说,爱情之下,任何事物都会低头。”

 

“又是哪位名士说过这句话吗,巴希达?”盖勒特烦躁地甩了甩尾巴。

 

“你那么多书,总有一本里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巴希达看起来有些生气了,壶口都冒出了蒸汽。

 

“爱情……”盖勒特重重地摇了摇头,“就算有,那也是过去的事。过去的阿不思已经死了,过去的我也是。”

 

“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主人。如果您不追出去,现在这个阿不思也会死的!”文达敦促道。

 

“如果我出门,毁了你们所有人,可不要怪我!”

 

但当门外传来又一声无比清晰的狼嚎,盖勒特觉得自己不需要更多的劝告了。他深吸一口气,扭头奔向那面荧蓝的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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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女与野兽作为真正的大女主剧,王子连名字都没有一个,直接全程野兽,这里盖哥总得有姓名💁🏻‍♀️

* 本来想着两三发1w差不多,现在1w了终于写到了第一发想写的地方🤦🏻‍♀️啰嗦如我 

* 阿不思听盖勒特的名字:嗯,什么玩意儿,不记得;阿不思吃柠檬小蛋糕:这个我记得!

* 啊🤔盖勒特现在有尾巴了 

* love never dies的歌就很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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