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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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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授翻】邓布利多之不太秘的谜(12)

* 无魔法现代AU,全员存活,1899夏的欢乐向情爱喜剧版

* 原作:The Not Really That Secretive Secrets of the Dumbledores by abani

* 多人视角情人节特辑!(居然真被我拖到了情人节...)




~布莱斯·麦考利夫~

 

阿利安娜叼着铅笔的末端。

 

我意识到自己又在盯着她看了,我必须强迫自己收回目光,否则就要惹人怀疑了。红金长发落在她的肩头,沉思时微微蹙眉的模样,她光是坐在那儿,就如此动人……实在太令人分心了。

 

我垂下视线,看向我面前的纸页。有这样的她坐在我的身边、她家的客厅里,实在让我很难集中精力在自己手头的事情上。我尽全力完成我的那部分功课,但我忍不住分神。我不断想起明天就是情人节了,而今天,我要送出可能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封信。我需要告诉她我自从初次见她起就对她产生的感觉;告诉她我在化学课上第一次见她带着护目镜,全神贯注听讲的样子之后,她就在我的脑内挥之不去;告诉她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的名字叫布莱斯·麦考利夫,我有一个秘密:我想我爱上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今天,我将要向她告白。

 

*

 

“布莱斯?”

 

阿利安娜的嗓音把我拉回了现实。

 

“是的。抱歉——呃,你刚才在说什么?”我眨了好几下眼睛,试图让自己的声线保持自然。

 

“温度表你填好了吗”她问道,我意识到这已经是她第二次问这个问题了。

 

“就、就好,只……只剩下两格了……”我匆匆扫过草稿上潦草的数字,试图找出剩下的计算结果填上空格。阿利安娜也转向她自己的笔记本,复查她的公式和已知常数。她将铅笔按向嘴唇,这又是一个让人相当心烦意乱的举动,我努力扯开视线,填完图表。

 

“来,搞定了。”我终于将完成的图表递给阿利安娜检查。

 

“这是最终的温度吗?”她指向角落里的一个数字,我点点头。

 

剩余的部分并不难。“算出温度变化,乘以水的热量——”她读出公式,然后念出数字,由我键入计算器。很快,我们就得出了答案,外加参考值的误差百分率。

 

这是我俩合作实验的第三个学期了,这是我们做过很多很多遍的事。直到现在,我有时候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幸运到与阿利安娜搭档。她聪明机敏、上课认真、风趣幽默,简单来说就是——出类拔萃。

 

“好了。”我双手拍在合拢的笔记本上,叹出一口气。

 

“干得好。”阿利安娜向我微笑,我听到自己的心跳骤然提速。

 

“你是世界上最棒的实验伙伴。”我告诉她,挣得了一抹甜蜜的笑。

 

“你自己也不赖啊。我们是完美拍档。”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该去叫醒阿不福思了。”她说道。我瞥向墙上的时钟,刚过五点。

 

“好。我——呃,也该回家吃晚饭了。”我缓缓地道,有一点不情愿就此告别,虽然我们在做的作业是一门我并不太热衷的课布置的。说真的,我脑内的想法简直丢人。

 

“我明天把文字部分发给你,你来配上图表?”她寻求确认。

 

“好的。当然。呃,阿利?”好吧,就是现在了——

 

“嗯?”

 

深呼吸。我早有准备,或许已经排练了太多次了,但我依然愚蠢到万分紧张,现在我的心脏几乎跃到了嗓子眼,让我难以发声。我张开嘴,纠结了好几秒。

 

“我——呃,有东西要给你。”我终于挤出一句。

 

“好啊,”她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困惑,“什么东西?”

 

“是——”我刚一开口,门口便传来一声敲门声,把我俩都吓了一跳。我们扭头看向门口。

 

“我去应门。”阿利安娜冲向门边,而我颤动地呼出一口气,既为我多了一点措辞的时间而松了口气,又在害怕我待会儿没法重拾勇气开口。

 

我微微侧身,瞥向门外。一位深棕色头发的女士站在门口,她打扮得体,穿着厚外套和靴子,一手拿着一柄雨伞,另一只手里提着一只小小的白色购物袋。

 

“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她用带着苏格兰口音的英语礼貌地道,“这里是阿不福思·邓布利多先生的家吗?”

 

阿利安娜看上去像是意识到了什么。“麦格女士?”她问道。

 

“是的,”女人微微一笑,“我是米勒娃。”她伸出一只手,购物袋在她的腕部摇晃,“你一定就是阿利安娜了。”

 

“你好!阿不福思常常和我们说起你。”阿利安娜微笑回应,她们握了握手,“他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她有些局促地问道。女人——麦格女士——微微一笑。

 

“不。完全没那回事。我有东西要给他。”她心平气和地说道。就在这时,脚步声沿着楼梯而下。阿利安娜的哥哥奔了过来,几乎是冲刺而来,然后在她面前来了个急刹。

 

“米勒娃,”他打了个哈欠,急匆匆地接过袋子,“哦,老天。太抱歉了,米勒娃。”

 

“我接受你的道歉,”麦格女士和气地笑了笑,“但以后千万不要再遗落那么重要的东西了,知道吗?”

 

阿不福思匆匆点头。“你救了我的命,米勒娃。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他一边喃喃着,一边看了一眼手提袋。

 

“什么东西?”阿利安娜好奇地凑上前。我也试图偷得一瞥,但这个角度显然看不清。

 

“没、没什么。”阿不福思迅速将袋子收了口。

 

“事实上,这是他自己亲手做的——”米勒娃开口,但在看到阿不福思的眼神之后便住了嘴。阿不福思正在疯狂摇头。

 

“总之,”她又一微笑,“祝你们都情人节快乐!你也是,阿利安娜。很高兴见到你。”她道,然后迅速打开门。阿利安娜道谢的时候,她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她提到情人节也是巧了。我甚至都不知道阿利安娜是不是知道这特别的一天,但这就让我现在更不好开口了。

 

当阿不福思重新跑上楼,客厅里又只剩下我俩了。

 

“我想,可能是他亲手制作的礼物之类的。要送给他的女朋友。”阿利安娜揣测道。

 

“哦。”我不确定该如何回应,只是尴尬地笑了笑。

 

“抱歉,你刚才说你有——”她回忆道。

 

“——事实上,我确实有东西,呃,”我将双手拧得几乎发痛,“等一下。”我冲到书包边,从前面的兜里翻出一封信递给她。

 

“这是——”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无法面对阿利安娜碧蓝的大眼睛,“好吧,我知道这年头没有人再写信了,对你来说也许也很奇怪,但——我,呃,希望你收下这个。”

 

我双手呈上信封。我的手都在发颤。我能感到自己的脸颊和耳朵火辣辣的。这太丢人了。

 

阿利安娜犹豫了几秒后,伸手接过了信封。我们在交接瞬间彼此对视了一下。那是美妙又可怕的几秒时间。

 

直到她露出一抹困惑的微笑,我才猛地回到现实。我奔向客厅茶几,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进书包,感觉要是再在这里多待一秒,我就要因为难堪而晕倒了。

 

“把报告发给我。在下个、呃、周三之前。”我的声线紧绷,几乎刺耳,“学校见。”

 

我甚至等不及听她的答复,就套上鞋,几乎是夺门而出,失手将门关得太大声了一些。

 

太棒了,我真是出大丑了,我心想。我内心的一部分想要跑回去,将那封信从她手里抽出来,告诉她这是一个笑话,假装事情没发生过,但我反复对自己说,这是我想要的,做了就是做了。我爱上了阿利安娜·邓布利多,我要向她表白,即使我完全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直到我跑出二十米开外,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屏着呼吸。天开始下雨了,我打开了雨伞,慢慢试图调整呼吸。巴士在街角停了下来。几名学生下了车,最后下车的是一名女生,比其他人走得更慢,也更小心。我没打算盯着她看,但恰巧注意到了她外套下的腹部明显的隆起。

 

我听说过我们学校里有名学生怀孕了,但这是我第一次真的看到她站在我面前。我们擦肩而过,我无意间扭头,捕捉到了一抹她铂金色的头发。

 

*

 

~玛蒂尔达·卡塔丽娜~

 

 

我开完有关遏制阿富汗童婚的小组会议之后,便赶往邓布利多家。我在抵达时感觉疲惫不堪。

 

怀孕超过六个月,我现在进入了妊娠晚期。我逐渐习惯了孕肚额外的重量以及每天都在加剧的胎动,还有我走过学校走廊时旁人的侧目。我的腿又抽过两次筋,但所幸再次之后就再没来烦扰我了。但老毛病刚走,新问题就来了。到了晚上,我的脚总是愈发沉重水肿,我开始越来越经不起运动了。

 

阿利安娜和我分享了很多有关孕期生理变化的知识。她向我讲解身体会储备越来越多的水分,为了准备分娩,也因为宝宝需要额外的血液循环,这就会有损人体的运动功能。

 

相对她的年纪,她的健康知识储备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我问过她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她耸耸肩这样答道:“要是你也和我一样那么频繁地去医院,你待在等候室里就会超级无聊,然后就只好去读手边的各种免费介绍册。”简直不可思议。

 

爸妈全心全意地关心、支持着我,和我一起去医院做检查,提醒我健康饮食、多加休息等等。另一方面,我没怎么见到阿不福思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是非常忙碌的商务人士,但他们也在帮忙,我无比感激。有几次和邓布利多父母共进晚餐的时候,他们没怎么和我说话。阿不福思没有告诉我细节,但他与他父母的对话……并不完全顺风顺水。这是我从他说起这件事时脸上忧心忡忡的表情猜测的。

 

但他们同意让我们用阿不福思的房间作为临时的婴儿房,光是这点就非常慷慨了。我们不可能同时负担起宝宝的开销和别处的房租,我非常感激这份帮助。

 

阿不福思现在是全职在猪头酒吧工作了,常常一周工作六天,周末异常忙碌。麦格女士是酒吧老板。她可能是世界上最友好的雇主,她坚持要让他每晚十点前回家,有时候太冷或者下雨的话,还会开车送他回家。即便如此,他看起来依然一直很疲惫的样子。有时候,我希望自己可以帮他分担一部分他扛在自己肩上的重担——一个新家、新家人的重担,但他坚持说自己没事,要我别担心,反复强调要我集中于课业,准备考大学。

 

我们共同的未来依然让我感觉有些不安。但通过阿不福思的努力,未来已经不像一开始时那般可怕了。

 

但愿我们能一步步接近我们的目标。

 

“玛蒂尔达!”阿利安娜在门口把我迎了进来。

 

“你好,谢谢,阿利,”我脱下鞋,将雨伞放到一边,“看来今天就只有我们仨人了,是吗?”我问道,注意到鞋架上缺了某双鞋——或者更准确地说——某两双靴子。

 

“是的。阿不思和盖勒特同乐队一起出去了。”阿利安娜答道。

 

在品味了阿不福思用他越来越精湛的厨艺为我们准备的三人份晚餐后,我们来到了他的房间,像我们惯常的那样靠着床坐下。角落里是妈妈从阁楼翻出来的一只老旧婴儿床,外加几件婴儿服,那是我们的兄弟姐妹送的礼物。像今天这样阿不福思无需工作的周中夜晚是我的最爱。我们一同吃饭、谈心,依偎在一起,在那么几小时内,不去想三个月之后我们的生活将会与其他十七岁青少年多么不同。

 

“你今天过得如何?”我问阿不福思。这恐怕不是最佳的开场白,但话说回来,我们并不经常这样问候彼此,所以也不算过分陈腐老套。

 

“还行,”他答道,“米勒娃放了我明天下午的假,所以我在想……放学后,我们也许可以去看电影之类的?之后再去别的什么地方?”

 

“哦,”我有些惊讶但很高兴,“好啊,很好。我们很长时间没有去看电影了。”

 

“确实。”他轻道。

 

“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我问道。这让他转身面向我。

 

“是——”他顿了顿,带着局促的微笑。

 

“是——?”我眨眨眼

 

“明天是情人节?”他小心地道。

 

哦。

 

“哦,我真是太抱歉了。我完全不记得了。”我为自己的愚蠢打了个激灵。我们在一些特殊的日子进行过有纪念意义的约会,但我们从没算得上是那种可以一同庆祝每个节假日的伴侣。尽管如此,我还是为自己因为今年发生的种种事件而完全忘了情人节深感负罪。

 

阿不福思对我温柔一笑。“不必。”他说。他站起来,从婴儿床里取出一只小盒子,递到我手里。

 

“样子看起来有一点变形,我希望味道还可以。”他有些不安地说道。我打开盒盖,里面是巧克力——六枚松露巧克力,由巧克力碎屑和坚果粒点缀。

 

“哇,”我尖叫道,“太美了。”

 

“但你一天只许吃一颗,”他补充说,“我可不想让你患妊娠糖尿病。”

 

我轻笑出声,为这个现实主义但不知为何充满浪漫情调、相当‘阿不福思’的时刻。“我知道。谢谢你。这是你亲手做的?”

 

“是的——”他做了个难为情的鬼脸,“情人节快乐。”

 

“我爱你,阿不福思。”我再次为自己是和这个贴心、深情、过分可爱的男孩共同面对人生挑战而满心感激。

 

我放下巧克力,亲吻他。

 

*

 

“但你是从哪里拿到原料的?”我后来问他,边问边拿起第一粒巧克力细细观察。

 

“米勒娃允许我使用厨房。”他说,看起来依然有一丝紧张。

 

“好吃。相当好吃。”我咬了一口后告诉他,口感温和、浓郁、细腻,又不过分甜腻,恰到好处的苦味穿插其间,“完美。”

 

“太好了。比食谱少用了40%的糖,我很高兴成果还过得去。”他挠了挠头。

 

每次我以为自己不可能更爱阿不福思,都被证明我错了。

 

这是我生命中最美妙的一件事。

 

*

 

~盖勒特·格林德沃~

 

“啊——”差点被一堆电线绊倒让我抱怨出声,“阿不思,好了没?我能睁眼了吗?”

 

“还没,盖勒特。最后十秒。”我听到阿不思说。

 

“阿不思——”他仍然抓着我的手肘,我挣扎了一下。

 

“这就——”他将我向一旁推了一点,“好了好了。搞定了。”

 

“你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杰米的声音从我的左边传来。

 

我睁眼,发现阿不思把我领到了巴希达姑婆的旧沙发前,上面铺着一件崭新的双排扣黑色西装外套,外加配搭的西裤和领带。

 

“生日快乐,盖勒特!”特里斯坦洋洋得意地展示礼物。

 

“哇哦。”我下意识地叹道,认真打量着我的惊喜。衣服时髦优雅,虽然和我平时的穿衣风格天差地别,但瞬间就吸引了我的眼睛。我的视线落在那条领带上,也是黑色的,上锈紫色的花纹。我立即认出了这种纹路,顷刻间目瞪口呆。

 

“你说过你没有适合正式场合穿的服装,不是吗?”

 

“所以我们就想着给你买一套。领带是阿不思挑的。”特里斯坦继续道。我看向他,又看向阿不思。他有些不确定地笑了笑,像是在等着我对他的选择加以评价。

 

“太——太美了,”上帝啊,我听起来好蠢,我一般可不是会哑口无言的类型,但我的全副心思都被薰衣草领带吸引了,“你们知道我的尺码?”我转移话题。

 

“阿不思知道。通过触觉记忆。”杰米坏笑了一下。阿不思冲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只是测量了你穿的衣服而已。”他平淡地道。

 

“太好看了,谢谢你们,”我拾起西装外套,感受材质的手感,“如果我们出席什么重要活动的话,我肯定会穿的。我不知道,也许像领奖之类的场合。”我为我自己过度活跃的想象力笑了笑。

 

“事实上……”特里斯坦神秘兮兮地表示。我猛地扭头看向他。

 

“事实上?”我重复道。

 

“我们确实有一个重要活动要参加——”杰米扬起了一侧的眉毛接着说道。我疑惑的视线在他俩之间游移,感觉有一丝害怕。

 

“你们有什么没告诉我?”我问道。

 

“盖勒特,”阿不思领着我走向沙发,让我坐了下来,“周日的时候文达打来了电话。”他缓缓开口。

 

“然后呢?”我敦促道。

 

“然后——”阿不思顿了顿,看向另外两个人,像是在寻求允许。

 

“然后呢?”悬念有点让我有些不安了,“怎么样了?”

 

“盖勒特,我们获得唱片合约了!”特里斯坦终于喜形于色。

 

唱片——等下,啥?

 

那个唱片合约?你是说——”

 

“是的!就是那个唱片合约!”杰米几乎尖叫了起来。

 

真的吗?”我看向他,又再次看向阿不思。

 

“百分之百,盖勒特,”阿不思咯咯笑了,然后解释道,“纽蒙迦德唱片公司准备签下我们。他们下周请我们去参加正式会议,商讨唱片合约的细节等等事宜。文达当然也会在场。”

 

我从座位上蹦了起来,张开双臂搂住阿不思,把他吓得哆嗦了一下。特里斯坦和杰米围了上来,我们抱在了一起。这种感觉简直不真实——这是对我们乐队来说最重大的一个时刻。我感到无比骄傲而兴奋,几乎狂热。

 

“这——哦,上帝,但——我怎么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从拥抱里抽身而出后,我追问道。

 

“这是阿不思的主意,显而易见。”特里斯坦道。

 

“呃,是我和文达的主意,”阿不思快速说道,“她觉得这对你来说会是个很棒的惊喜。”

 

这的确是个惊喜,最棒、最大的惊喜。

 

或许这不完全是一个惊喜。现在回想起来,这就像是个拼图游戏,近期的记忆碎片开始归位。阿不思最近看起来一直有些分神;那天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快速地关掉了电脑屏幕;他过分专注地和别人发信息,导致我在和他探讨关于乐队logo的时候必须把自己的问题重复两遍。我告诉自己阿不思只是忙于课业和大学里的新朋友,他不是……找到了新欢。我知道自己不该为阿不思把他的注意力摆在了别处就暗自吃醋,但我就是抑制不住这种感觉。

 

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我感觉如释重负,为自己的偏执有一点羞怯,同时又感到如此非凡

 

梦想真的照进了现实。我们就要成为一支职业、商业乐队了,把创作和演绎音乐作为真正的、严肃的事业。这个念想在令人惊叹、振奋的同时,也有些令人害怕,而且仍然过分理想。过了一会儿后,当我和阿不思回到了我自己的房间,我仍然感觉像是飘浮在半空中。

 

这时候,我终于又想起了那条薰衣草领带。“嘿,阿不思?”

 

“嗯?”他正坐在我的床边,从摊在腿上的笔记本上抬起眼。

 

“是你挑的领带,对吗?”我确认道。

 

“是的。我想着,你知道,你告诉过我你喜欢薰衣草的味道,而我喜欢这个颜色,所以——”

 

“有点吓人。”我打断了他。

 

“——什么吓人?”他困惑地问道。我将我为他买的礼物从抽屉里取出来。当他打开那只小盒子时,他惊得合不拢嘴,和我看到他送我的那条领带时一个反应。

 

“这是你为我买的?”他叫道,瞪大了双眼,咧嘴笑了。

 

“嗯哼。”我只是点了点头。

 

确实有点吓人。”他同意道,拿起那只有着同样的薰衣草和五星花纹路的领结。要么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巧合,要么阿不思当真有某种读心的魔力,瞒着不告诉我。我不确定哪个选项更加不可思议。

 

几秒的绝对沉默里,他的视线在领结和我的脸之间游移。

 

“哇哦。”他轻声叹道。我笑了,因为他的反应和我刚才简直如出一辙。

 

“总之,无论如何,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我扬声道,他再次抬眼,“我能取我的第二份礼物了吗?”

 

阿不思盯着我看了一秒,然后发出一声顽皮的轻笑。“什么第二份礼物?”

 

我伸手,指尖点在他的胸口。

 

“你必须比这更明确一些。”他只是微笑着,平静地挑衅道。但他的身体出卖了他,他已经放下了领结,微微凑向我的抚触。

 

我的手指缓慢地、极其缓慢向下游移,看着他的眼睛在我触及他的肚脐时扑闪着闭紧。就像是两枚异极的磁铁,我们自动被对方吸引,我们的嘴唇中途相会。我愉悦地接受了我的第二份礼物。

 

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棒的情人节/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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