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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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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

 

【授翻】意外礼物(24.1)

第二十四章:摊牌(上)


为了这辆复合车,吵这么多也只好忍了... 


*

原作:Ein ungewöhnliches Geschenk
原作者:Jessica_Graves, LaDuchesse

*



~阿不思~

 

总的来说,阿不思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当他第二天早上在纽特床上苏醒,一时间脑内一团糟,不确定自己身处何地。他们刚度过了漫长的一夜,纽特将他的强势一面诱导出来后,在阿不思的掌控下高潮了不止一次。经历一回这种掌控感流淌全身的感受让他身心舒畅了不少。他悄声起床,估计纽特一整天都会感受到他如此撩拨的后果,但阿不思并没有担心他的必要,这个年轻人很强韧,还有自己调配的治疗膏药,他会没事的。

 

尽管今天是周六,阿不思还是很快找到了要做的事,他轻轻关上纽特的房门。

 

也是因为又一场盛宴即将在大礼堂举行,他邀请了英国魔法部里最重要的政客。这让他能专注于别的一些事——他擅长的事。

 

他一整天都忙于筹划和布置,吩咐家养小精灵将大厅筹备妥当。他不断翻看着自己的笔记,牢牢记住该和哪位宾客谈论哪个紧要话题。他在开场前几小时便作好了准备,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只等现身的时刻。他再次过了一遍英国律法的最新决策和变动,感到胸有成竹。这里是他的舞台,而他是舞台的中心。他有能力、有才干。今天这样的场合能确认他在他们事业中的重要意义,盖勒特居然觉得他能在阿不思的领域拿主意,他几乎要为此发笑。

 

在政治社交上,没有人能比得上阿不思,他能技巧高超地与人沟通、拉拢关系、引导决策。在这件事上他战无不胜。

 

这天夜里,他在宾客环绕下闪亮夺目,比过去的场合更加热情,显然是为了向盖勒特证明自己的重要性,以及他的那种僭越举动是多么愚蠢。

 

这个夜晚总体来说很是成功,他很满意,宾客们在阿不思看来都度过了相当愉快的时光。

 

盖勒特一整天都尊重了他寻求个人空间的意愿,让他松了口气。

 

阿不思知道,他们或早或晚都是要谈谈的,但目前,他需要确信他独自一人也能成事,他依然举足轻重。他需要确认,他作出的决定能有成效,因为盖勒特这般蔑视他的权威,让他的自尊心和自我价值都大大受挫。

 

为了避免将又一个晚上耗费在争吵中,他这天晚上再次敲上了纽特的门,而纽特也没有追问更多。

 

当他第二天早上依偎在纽特身边醒来,他自问,他该要如何利用好这个周日——他为数不多的休息日。最终,他决定干更多的工作,晚做不如早做。

 

阿不思窝在会议室里,他喜欢利用这个空间把关于一个议题的所有资料在面前铺开。他正在忙着处理法国妖精的财政平权新法案一事。在法国,他们与人类常常同工不同酬。好几年间,这个国家都有妖精在暴动,让他们管理银行也并不能根除他们的不满。阿不思希望能稍微纠正这种不公,即使不能完全铲除。

 

他一开始钻研一件事,便全身心地投入其中,几乎没感觉到时光的流逝。他让家养小精灵给自己带来了一些吃的喝的,他只是漫不经心地吃了一些,一心铺在审核法案草稿上,他对照了欧洲大陆的妖精历史,尽可能地避免因为法案的实行而在邻国引起动荡。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当他再次看向时钟,已经是晚上六点了。工作让他身心舒畅,让他重拾了被盖勒特的蛮横介入剥夺的自信心。虽然他现在不再暴躁到一看到盖勒特就起杀意,但他的伤痛丝毫没有减弱。盖勒特做的事,和他之后说的话,依然在伤害着他。即使没有疼得那么灼烈了,但那种冰冷、窒息的钝痛并没有感觉更好。

 

所以,当敲门声响起,不速之客步入室内,他并没有觉得高兴。当然,长久来看,相遇是不可避免的,他们毕竟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盖勒特刚一进屋,他的平静和专注就瞬间消失了。

 

*

 

~盖勒特~

 

盖勒特的周末过得十分不爽,他为阿不思情绪化的反应沮丧又无力,脑内不断盘旋的烦躁不安挥之不去。那场争执之后,他直接回了他们的套房,试图平静下来。

 

毫无成效。他完全无法入睡,只能辗转反侧地思考自己是不是可以做点什么避免争吵,但他完全找不到一个令人满意的解法。他终于决定放弃回溯过去,毕竟木已成舟。

 

但即使他转而思考他们此刻的处境,情况也依然糟糕。阿不思已经很久没有对他那么生气、那么受伤了——因为他的缘故。

 

他让感知力覆盖城堡,他感觉得到阿不思躲在纽特那儿,这并没有让他不开心,恰恰相反,他很高兴养着这个年轻人算是派上了用场。如果阿不思离家出走的欲望强到让他连城堡都不想待了,那就要花更大气力搜寻他了——而盖勒特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必然会疯狂找他,现在他可以省了这些麻烦了。

 

盖勒特也希望纽特可以阻止阿不思胡思乱想,陷入自我怀疑。阿不思一向倾向于责怪自己,一般来说都是盖勒特在这些时刻理解他、宽慰他。而现在,他只能希望他们最终能把话说开,阿不思不至于太过为难自己,这样盖勒特也不再需要与内心激荡的复杂情绪作斗争,也终于可以安心入睡了。

 

没有阿不思在身边,盖勒特本来也睡得更不安稳,得不到多少休息,而这天夜里就更糟了。在毫无成效的屡次尝试后,他终于决定放弃,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到了自己的办公桌边。工作多少能让他想点别的。

 

天刚破晓,他很高兴自己即将迎来第一场会面——同时也祈求失眠不会触发预视,预视在他的基本需求得不到满足的时候会更频繁地到来。一夜无眠他能承受,他对自己说。他经历过更糟的事。

 

而这一天显然也过得不怎么样,但总算熬过了。

 

晚上的宴会期间,盖勒特小心地绕开了礼堂。他知道这场宴会,但在明显归阿不思经营的活动上现身会发送错误的信号。

 

将近午夜,他心怀期望阿不思在今晚过后会回到他身边——然而他再次感到他伴侣的魔力进入了红发青年的房间——盖勒特觉得光喝酒是不够的了。今晚肯定又是无眠之夜。他决定用上自己的水烟。

 

福克斯警醒地注视着他,和他躲着自己的主人不同,这只鸟儿古怪地待在他身边,就像是感知到了盖勒特逐渐亏空的精力一般。他备好了烟,坐进客厅里。他余光瞥见凤凰离开了房间,他在晚上习惯绕着附近的森林飞。

 

甜蜜的烟雾逐渐迷蒙了他的大脑,他脑内的风暴也旋转得更慢了一些。他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但迷醉感至少能帮他熬过又一个焦心的夜晚。

 

当他第二天早上清醒过来,盖勒特意识到他总算是得到了几小时的睡眠,这已经高于他的预期了。他让前一晚放纵的痕迹消失无踪,伸了个懒腰,向家养小精灵要了杯浓咖啡,然后向城堡中探去。

 

阿不思已经坐在一间会议室里了——在这个盖勒特知道他本该休息的日子。他们是一样的,他们比起工作都会想要一些更舒适的东西。盖勒特咬紧了牙关,他决定再给对方几小时时间,然后他就真的受够了。

 

晚上六点,盖勒特的耐心正式耗尽。他直接幻影移形到会议室门口,短促地一敲门,没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晚上好。”他打招呼道,沿着会议桌缓步靠近坐在另一头的阿不思。桌面上铺满了开着的书、文件和空盘——上边是三明治的残渣,大概是阿不思边工作边吃的。

 

“晚上好。”阿不思平声回道。他作着手势,将四散的文件归整成整洁的一叠。

 

目光依然停留在文件上,他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过得好吗?”

 

虽然阿不思听起来依然高冷,但他的语气已经比两天前友好多了。盖勒特是带着求和的意图来的,于是,他刻意作出放松的姿态坐到桌边,耸耸肩。

 

“如常。看起来你今天应该很有成果?”

 

阿不思矜持地一点头。“确实。”

 

盖勒特打量着他。“你今晚回家吗?”他问道。面对阿不思,他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走钢丝一般战战兢兢地说话。

 

阿不思直起身。“我在家。”他厉声纠正盖勒特道。

 

盖勒特耐心地重新问道:“你今晚回我身边吗?”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过去几天他给了阿不思他想要的空间,但他不会允许这变成他们长期的状态。盖勒特希望能尽早拔除横亘在他俩之间的东西。

 

阿不思抿紧了双唇,默不作声。

 

“我不能,”他最终轻道,摇了摇头确认他的话,“我不能就此回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盖勒特。”

 

盖勒特的嘴角弯曲成一抹苦涩的笑。“我这么说并不是想让你忘掉一切,”他应道,目光扫过室内,“我们来谈谈吧。”

 

阿不思扬起眉毛。他靠回椅背上,交叠起双腿,双臂抱在胸前——一个对他来说相当罕见的姿势,他从不用这个姿态来武装自己,他的面具一般来说就足够了。

 

“好啊,”他用假惺惺的温柔口吻说,“只要你准备好了给我诚实的答案,而不是用辞藻或是新的污蔑敷衍我。”

 

“我从不敷衍你,阿不思,”盖勒特刻意压低嗓音道,他拉开一把椅子,与阿不思面对面,“提问吧,我都会答的。”

 

阿不思毫不犹豫。“你为什么在践踏我的法案前不先和我商议?”他最先提出了最辛辣的问题,“我们一向是这么做的。这一回为何不同?”

 

盖勒特沉默了一会儿,抹了一把脸后,他靠回椅背上,将手平摊在桌边。

 

“因为这样更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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